「我都快变酒鬼了。」咏儿实在没办法适应他们把酒当水喝的习惯,挑了挑眉,她霍然想起一件事。「水琉璃不会再缠着我们吧!」
想起那打扰自己用餐的狐媚身影,咏儿就有着说不出的气愤。
再思及她陷烈竹逡于不义,那正义凛然的性子让怒气更是毫不犹豫地蔓延心头,咏儿晶亮的双眼正转着盘算似的灵灿眸光。
耸着宽肩,烈竹逡挑着英挺的眉正色道:「我不知道,不过既然咱们已取回血炼珠,遇上她能避就避,千万别正面交手。」
「那就得看本姑娘的心情喽!」俏皮地微侧着脸,咏儿轻笑地说着。
「妳别给我惹麻烦就万幸了。」莫可奈何地瞅了她一眼,他反身将土楼的门给关上。
「当归要保重哦!」蹲下身,咏儿抚着牠柔软富光泽的毛色,不舍地道。
「噢呜!」回应她的是一抹感慨至极的低鸣。
风微微吹送,林森绿意随风晃动着,彷佛上等的绿色绸缎映入他眼帘。
揉了揉眉心,烈竹逡隐约觉得汪咏儿的出现将永远改变他原本宁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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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咏儿以一身藏族姑娘的装扮出现在烈竹逡面前时,映入他眼底的只有惊艳二字。
那样式虽不及真正藏族姑娘的衣着华丽,却为她那张凝玉般的脸蛋更添数分雅致。
还来不及收回目光,咏儿便朝着他扬手。「逡哥!」
咏儿手一抬,腕上铃铛逸出的声调与她清脆的嗓音交织成属于她的热情。
懊恼地揉着眉心,压低斗笠,烈竹逡在心底暗暗苦笑着该不该回应她热情的呼唤。
说好了要低调行事,偏偏这爱笑的姑娘总出其不意地让他陷入矛盾中。
由土楼至镇上,她总会以揉合着银铃般笑声的语调,开心地唤着他的名。
就算他不予理会,与她成了好朋友的当归也会热切地「噢呜!」个两声代替他回答。
摇了摇头,他感到啼笑皆非,也庆幸那头狗腿狼已被他赶回山里,没机会再参与咏儿那满脑子古灵精怪的想法。
「好看吗?」转着身子,咏儿兴高采烈地问。
烈竹逡才沉思一会,还来不及找出适当的形容词,她便朝他扮着鬼脸,指着他骂:「小气鬼,喝凉水。」
而他,只能百口莫辩地忘了自己的舌头藏到哪了。
面对咏儿,他向来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
「咱们先出藏区,沿途再找地方落脚。」语落,烈竹逡扯住马儿长鬃,俐落地翻身上马,长臂一使劲,咏儿已在瞬间落入他怀里。
虽然知道在他的怀里再安全不过,但第一次骑马,她还真不能适应。
「怎么?」微扬俊眉,烈竹逡瞧着她发白的脸色,不解地问。
「我没骑过马,怕会晕马。」懊恼地咬着唇,咏儿转过身抱住他的腰,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晕马?」这又是什么形容词?微微一笑,他的语气里有着十足十的取笑意味。
「哼!」为保小命,咏儿捉住他腰际的布科,冷哼了一声,在他的怀里寻找最舒适的位置。
这样的举动好似已成了习惯,他的怀抱成了她专属的温暖,如果能永远偎在他怀里,应该会很幸福吧!
不自觉地漾着甜甜的笑意,她轻喃:「如果我不小心摔下马,你不可以丢下我哦!」
她的小手捉自己捉得这么紧,想丢也丢不掉。略扬眉,他温朗地道:「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绝不会丢下妳的。」
缰绳一拉,烈竹逡双脚夹着马腹,马儿登时撤蹄狂奔。
听到他的承诺,咏儿不自觉轻扬着唇,一双小手抱得更紧。「不可以赖皮,你答应过我的。」
感觉到风在耳畔掠过,他的长发随风飞扬,在空中画出一道自在的线条。
咏儿腾出手捉起其中一撮发丝,把他的发缠绕在指间把玩着,心头竟霍然涌起了想留长头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