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可好了,他孤伶伶地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荒僻小山村,孤独地守著醉花坞……
他疯了不成?就在宋育正打算离开的同时,一抹轻柔的嗓音顺风滑进他耳底。
“大爷,我要打酒。”
“不卖酒。”他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
风韵犹存的女人闻言,有些讶异地低吟。“咦!这儿换人经营了吗?”
“对!这里要……”宋育抬头,原本苦皱著的老脸登时亮了起来。
没想到小山村也有此等绝色,眼前的女子虽看得出有些岁数了,却风韵犹存,悄悄地勾动著他的心。
宋育眯起眼,唇边荡开大咧咧的笑颜,马上改口。“有有有,请问大嫂要什么酒?”
初夏的风吹呀吹,或许留在小山村也不错哩!宋育喜孜孜地想著。
三个月后
明媚的阳光随著清新的风轻轻抚过天地,在林木葱龙的波澜起伏间沁著股幽幽清香。
坐在芦苇丛生的潺潺溪畔边,宋鸿珞接过夫婿递来的冷帕子,轻轻拭去脸上的汗珠。
“好冰、好舒服。”
摘了溪畔边的芋叶,袁浪行盛捧著冰冷的溪水,担忧地瞅著妻子。“再喝点水好了。”
瞧著他紧张的模样,宋鸿珞轻笑出声。“我是害喜,不是生病。”
三个月前,为了怕宋育带著官差追捕他们,两人决定暂时离开小山村。
这段期间,两人过著闲云野鹤般的悠哉生活。
没多久,宋鸿珞有了身孕,在多方考量下,袁浪行又带著她回到小山村。
除了舍不得醉花坞外,宋鸿珞过度害喜的身体状况,也实在不适合再随著他四处漂泊,因而袁浪行下了回醉花坞的打算。
“对我而言都一样。”知道妻子有了身孕后,他欣喜若狂地对她更加珍惜、呵护。
宋鸿珞闻言,倾过身,轻轻握住他的手。“这个孩子对你、我而言,都意义非凡,我会用尽生命去保护我们的孩子。”
袁浪行震了震,虽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她对他及孩子毫不隐藏的爱意,但他的心,依旧为她的话而震慑、感动。
“我也会用尽一生的力量,保护你及我们的孩子。”
能遇到如此懂他、爱他的妻子,人生夫复何求?瞬间,袁浪行心头产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与无比的满足感。
“珞儿,我爱你。”
当属于他的温热气息,柔柔吹拂在她的颊上,宋鸿珞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你羞是不羞?”
“我是你的夫婿,爱你天经地义,不羞、不羞!”袁浪行从容地低首吻住她,满是幸福的心充满对上苍的感激。
好半晌,当彼此的气息微紊,宋鸿珞唇边缓缓绽开一抹笑。“老浪,你真的不怕我爹他不原谅我们吗?”
他微蹙眉头思索了下。“见著你的肚子,我想他再怎么拗,也抵不过含饴弄孙的渴望吧!”
她微偏著头,凝睇著他,甜蜜而幸福地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夏天的小山村,真的好美。”
“那就留下来,一辈子别走了。”
她紧贴他的胸膛,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喃著。“过了三个月,是该回去尝尝我们酿的酒滋味如何了。”
“我已经开始想念春三酿的味道了。”
“等到明年夏天小孩出世了,我们得记得酿坛酒。”
“好,那我得再隔出一间酿酒房及酒窖。”
她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心口发热地在她耳边提醒道:“你说过,要为我生很多、很多孩子的。”
宋鸿珞微微一怔,好气又好笑地嗔了他一眼。“你干脆盖一间猪舍算了。”
“我的小孩不是猪,怎么能住猪舍!”
“我是母猪,你是色眯眯的大猪公,你的小孩自然是猪宝宝!”她转了转灵动闪烁的杏眸,理所当然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