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的神情及语气里的依赖,触动他的心。
“放心,我不会留在赌坊太久。”将她拉贴得更近,他抵着她的发保证。
“我不要自己一个人。”
他口中的小院落并不小,里头全是她不认识的人,这般陌生加深了她内心的不安。
“你不是一个人,这里有一屋子仆役,你有需要就唤他们。”
“那不一样。”透着些许失望,她喃喃道。
她生来不是千金大小姐,哪敢指使他那一屋子的仆役,再说没他在身边,她就是不安。
“你这是在同我撒娇吗?”他低低笑着,表情有些轻浮、有些故意地问。
“你讨厌!”她又羞又恼,气呼呼地槌了他一下。
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不安,他居然还坏心眼的笑话她。
握住她挥来的秀拳,他柔声安抚。“你乖,若是真闷了,就到厨房找季婆婆学烧菜,她老人家肯定很乐意教你,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太久。”
她向来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被他这低声一哄,就算心里不安,也很难再坚持。
“你若骗我,今晚就不让你上床。”她故作凶悍状,捏着他的挺鼻出声恐吓。
“凶巴巴。”他撇撇唇怪声怪调的抱怨,黑眸子深处有着似要满溢的爱恋,脸上笑意却未减半分。
她嗔了他一眼,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却早一步攫住她的唇。
心颤动不已,深知自己反抗不了他甜蜜的吻,她低咛了一声,任他湿热的舌一寸寸钻入口中与她的舌亲密缠舞。
许久、许久之后,他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气息不稳地说:“今晚我们一起回去见我爹。”
她惊愕地眨着眼。“见、见你爹?”
“没见到你,我爹不会死心,会继续帮我物色对象,或许还会以为我为了逃避亲事,扯谎骗他吧!”
她听城里百姓说过,他与他爹水火不容的传闻,再加上自己贫寒的出身,她很怕卑微的自己高攀不上他。
“可……我……”
看出她内心不安,他温柔安抚着。“我爹不是嫌贫爱富之人,更不会有门当户对的门(1)
“表姐,你怎么会……”当余夙廷看着表姐与老爹同时出现在小院落时,惊愕不已。
瞧表弟一脸惊讶,柳意荷柔声道:“我们是来请丁姑娘帮忙的。”
“帮忙?你要她帮什么忙?”表姐与老爹来意不明,让他不禁充满警戒地问。
不似余夙廷那般激动,丁喜芸问:“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你的呢?”
“还记得前些日子,你绣了个初雪红梅荷包吗?”柳意荷笑笑地问,懒得理表弟夸张的捍卫行径。
丁喜芸疑惑地看着她。“我的确帮人耱过初雪红梅……但你怎么会认得那荷包是我绣的呢?”
丁喜芸还记得同她订荷包的是个官家千金,被差来订荷包的婢女还特别吩咐,要她好好绣,若主子满意了,说不准会再额外赏些银子给她。
柳意荷意味深长地一笑。看样子,这姑娘肯定不知道表弟为她做了些什么。
墨眸闪过一丝顽皮黠光,她故意问:“丁姑娘不知道吗?”
丁喜芸轻拧眉,晃了晃头,不懂她指的是什么。
瞧她一脸茫然,柳意荷满是兴味地又问:“我的意思是,你不知道夙廷为你做的那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