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莓:“……”
阮莓天生就是一个很会说谎的姑娘,她可以花言巧语、能言善道。她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似乎藏不住任何谎言,但实际上,就连那清澈都是谎言。
可偏偏骆放这一句话问出来,让阮莓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她趴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欲言又止。
骆放按住乱动的小姑娘,继续问:“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
“不能告诉我?”
“现在不可以。”阮莓拽了拽骆放的衣袖,小声问:“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问我了呀?”
“……好。”骆放渐渐不适:“那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哦。”阮莓抱起兔儿爷,往旁边滚了滚,和他一起躺在地毯上。
骆放忽然想到了什么,倏的站起身,然后将阮莓拎起来,紧张的问:“我看你的身上也缠着绷带,刚刚伤口有没有裂开?”
阮莓迷茫的扯了扯她脖颈上用绷带打着的蝴蝶结,说:“没有吧,我养了一段时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骆放往她背后看了看,见没有鲜血溢出才放心。
“不过还是好痛哦。”阮莓往骆放怀里蹭了蹭,又开始撒娇:“我差点就见不到哥哥啦。”
骆放将小姑娘板正,认真的说:“哥哥会帮莓莓报仇的,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莓莓该休息了。”
“好。”阮莓也忘记了一开始她是要换漂亮的裙子了,乖乖的爬上大床,将兔儿爷往角落里放了放,然后拍拍大床:“哥哥和我一起睡。”
“不可以。”骆放给她盖上被子:“快闭上眼睛睡觉。”
“好嘛。”阮莓根本睡不着,她把角落里躺着的兔儿爷抓回来,兴冲冲的递到骆放怀里:“这是兔儿爷,你抱抱他。他是我最忠诚的朋友,从未抛弃过我。”
这只兔子布偶和那个名叫希陵的少年一样,拥有一双红色的眼睛。骆放接过了兔儿爷,兔儿爷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却不得不继续装玩偶。?
骆放是第二天才知道,昨晚上他哄小姑娘睡觉的时候,另外的几名玩家无一例外的都成了真正的病人。季青、戚恒、路予白是感冒,李思眠是感冒加骨折。
路予白躺在骆放躺的病床上,在护士早上来查房问他要不要住院治疗的时候,还坚强不屈的说道:“不,我没病!我绝对不住院!”
等到护士离开之后,骆放问路予白:“真不住院啊?我觉得你比我需要这身病号服。”
“哥啊,你昨晚上没去是不知道啊!那么大的闪电,直接把这个医院的牌牌给劈了下来,李思眠只看了一眼木牌后面的字就吓得摔下了梯子。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医院,这是一家疯人院!”
“哦。”骆放说:“这家医院本来就不正常。”
路予白问:“那你昨天晚上去八楼发现了什么吗?”
“发现了一个缠着绷带的小姑娘。”骆放如是说道,眼神柔和下来。
“好恐怖啊。”路予白瑟瑟发抖:“绷带鬼是不是很凶残?绷带下面的脸是不是很可怕?”
骆放尚未来得及说话,身着红色长裙的阮莓便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她已经拆了绷带,白皙的脸颊光洁如玉,看不见一丝伤痕。
因为昨夜骆放忽然出现,阮莓不想再一直缠着绷带,所以就去找医院的院长给她最好的药,要立刻祛除疤痕。院长面对她一开始坚称没有办法,但在她随手拿起手术刀后,他就改口说绷带可以拆了。
阮莓拆了绷带之后才发现,她的自愈能力在这段时间恢复得很好,所以伤口也很快的恢复了,这院长之前一直让她缠着绷带,也不过是因为想让她把好奇上八楼的玩家给一锅端。
问其原因,是他想早点结束游戏,重新开张营业赚钱。
在兔儿爷的建议下,院长承诺将在下一场游戏之前的一半营业收入送到祷陵庄园,阮莓才不情愿的放下了她的小拳头。
然后天就亮了,阮莓就来找骆放,让他看到漂漂亮亮的她。
骆放看着昨夜还缠着绷带今天就活蹦乱跳的阮莓,错愕不已:“莓莓,你的伤都好了吗?”
“嗯。”阮莓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说:“医院的医疗条件很好,你看,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来哦。”
“那就好。”骆放心下稍安。
阮莓跑到骆放旁边,朝着正脸色古怪的看着她的路予白露出友好的笑容:“小白哥哥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