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方便,”他低头看盘子,“你去吧。”
提姆的眼神像在说【你不方便难道我就方便了吗】。
当然他最终还是退让了——很难说这到底是因为责任感还是因为他实在找不到能帮忙开会的人了,迪克不在,对韦恩集团格外执着的达米安也不在,他总不能把斯蒂芬妮和芭芭拉扔去开会吧。
面临着过劳死的罗宾就十分安详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倒进了沙发里,又密又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为了自己不会在几个小时后的会议上当场昏迷而光速进入了睡眠。
阿弗很熟练的掏出了个毯子盖在了提姆身上。
感觉在这个家里逐渐失去了存在感的布鲁斯尴尬地站起身,咳嗽两声示意自己吃完饭了。
不过没人理他——阿弗在盖毯子,提姆在睡觉,斯蒂芬妮看见提姆睡着后就抱起手机开始和芭芭拉聊天。
于是蝙蝠侠默默地换了衣服,默默地给新女友打了电话,默默地开车出了门。
在驶向目的地时,一通电话被拨到了手机上。
“b?”温和的男声响起:“现在方便吗?”
“说。”
“我并没有真正看到些什么,卢瑟应该用了很多铅。但最近驶向郊外某个工厂的货车变多了,我特意关注了下,它们一般都在半夜送货。”
“地址发给我。”
“已经发了,”克拉克·平平无奇的普通记者·肯特说,“希望一切顺利,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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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里完全是反过来的,每次我妈妈打喷嚏,我belike:玩手机玩的
我妈:差不多得了(流汗黄豆jpg)
风雨欲来的哥谭和大都会,以及孤寡老人蝙蝠侠(?),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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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番外
除去一些场外因素和背地里打的昏天暗地的各方势力,在某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哥谭中产家庭眼里,狂欢节是个虽然有点危险,但还算不错的节日活动。
他们会领着自己的孩子或者父母去看看演出,吃点信得过的小摊上的零食,最后抱着新鲜出炉的小玩具们满足地回家——这些都是白天的狂欢节,但当太阳逐渐沉进地平线时,夜晚的狂欢节又是一副不同的样貌了。
穿着亮闪闪衣服的孩子和香喷喷的糖果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杯冒着气泡的酒精和浓妆艳抹的男女,晃动的灯光,舞台上就快脱得一干二净的舞者,随处可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醉鬼(旁边通常还有几滩他们自己的呕吐物),以及某些售卖‘零食’的小贩。
在宛如爆鸣的音乐声中,没人会注意到异常之处,不过就算他们发现了不对劲,最多也只是会悄悄离开这里。
自保永远是这些在下水道污泥里努力挣扎翻滚的哥谭人的首要任务,谁会闲的没事去找警察说自己看见有人被绑了?倒不如说如果真的报了警,比起成功找到失踪人员,自己反而更容易成为失踪人员的一员。
戴娜努力喘着气,在灼热的后台里抹了把面上的汗,然后重新抬起那箱重得要死的玩意,将它和它的同伴们叠在一起。
“行了,差不多了。”她旁边的秃头男人也擦了擦汗,灌了口水:“莎朗是吧,钱去那边拿,今天的活已经结束了。”
小臂肌肉紧实的女人点点头。
她拉上兜帽,将那把工钱塞进兜里,快速地走出了后台。
身体的变化可以通过更换名字来解决,毕竟在这种只做体力活的地方,没人会特意记得别人的名字和样貌。
……更何况在注射基因药剂后,她从头到脚的气势和身形都变了。
……真是好东西啊。
不过市长的提醒让戴娜始终保持着十足十的警惕心,她这几天在后台搬东西时都尽量在不显眼的情况下四处张望,寻找任何有可能产生危险的因素。
楼梯,天花板,人群。
装满彩带的木箱,巨大的迪斯科球,一袋袋令人发狂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