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周行训一副非常餍足又不掩饰得偿所愿的样子。
他本来是打开窗户散一散屋子里的气味,但是抬头往上看了看,却愣了一下,突然感慨,“阿嫦就像是月亮一样。”
还在冷静期的卢
皎月:?
她迷惑:“什么月亮?”
周行训:“天上的月亮啊。”
卢皎月:“……”
这是什么小学生问答?选择理周行训是她的错。
正这么想着,却听对方接着,“所有人都有所求,或为求利、或为求名。前者虽为世人不齿,却是大多数人一生汲汲追寻的;后者高义,也不过是所求方向不同罢了。”
就连那个人、求的不也是一个‘青史所载、昭昭清名于万世’?
只是他求的,他给不起了而已。
“但是阿嫦没有。”
卢皎月一愣。
周行训已经走了过来,他稍微蹲了下身,似乎想看清卢皎月眼底的神色,接着问:“阿嫦有想要的吗?”
他眼神中是纯然的疑惑。
卢皎月沉默了一下,缓缓点头:“有的。”
周行训笑了起来,“是什么?阿嫦你同我说,我给你啊。”
他似乎是真的很高兴,语气中自然而然地带出了点‘只要开口我就能做到’的神气,像个不知世事深浅、胡乱许诺的少年。但是他早过了那个年纪,也并非不知世事。
卢皎月却摇了摇头,“不用了。”
确实不用,因为周行训已经给过了。
——是“太子”。
所谓剧情,所谓一见钟情,所谓盛宠,都不那么重要。
一切的一切、只是为给这个小世界留下一位继任天下的“盛世明君”罢了。
卢皎月正这么想着,却听那边的周行训特别特别失望地叹了口气。
他抬着头,一副不死心的语气追着问:“真的不用吗?阿嫦你再好好想想,说不定要的。”
这人蹲着身又凑得近,好像稍微有点儿不对就能就地撒泼打滚的样子。
卢皎月:“……”
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在周行训跟前,真是多一秒都深沉不起来,卢皎月一点儿也不想接对方这话茬,干脆抬脚踢了踢人的小腿,“行了,把窗关上,该睡了。”
白腻的玉足从被子里伸出来,碰了碰他之后又收回去。周行训缓缓地眨了下眼:又想要了。
不行,第一天不能过分。
还有明天、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