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
门被轻轻敲了敲。
霍斯言转过身,细细白白的手指卡进指缝,圆润的甲盖透着花苞似的。
虞藻缓缓打开门,动作很慢地探出半个脑袋。
他身上已换上霍斯言的衬衫,的确很大,袖子被折了许多折,露出一截细瘦的腕骨。
下摆宽宽松松罩在身上,盖住一半的大腿,像穿了男友的衣服一样。
霍斯言目光骤深。
指尖轻轻挠了挠门。
虞藻并紧膝盖,似乎极其难以启齿:“我……”
霍斯言耐心等待:“怎么了吗?”
雪白秀丽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薄粉,乌黑湿润的眼睛晶莹剔透,却是无神的、透着脆弱的病气。
好半晌,他才细声细气道:“那个……也湿了。”
虞藻泼得太用心,水杯对准霍斯言的裤裆,然而,这个位置比较尴尬的同时,也距离他很近。
他也无法避免被弄湿了裤裆。
水流透过外穿的短裤,到达内里,虽然湿的区域不大,但也是不能穿了。
虞藻是爱干净讲卫生的小男孩。
虞藻的脸皮很薄,能让他主动说出这种话,想必做了很久心理建设。
办公室中央悬挂的灯光落下冷冽的光,照亮他绯红的面庞,与飞速乱颤的眼睫。
还有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臌胀而又饱满的唇。
霍斯言明知故问:“哪个也湿了?袜子吗?”
“不是。”
虞藻咬了咬下唇,脑袋跟着摇晃。眉尖抖啊抖,手指揪住衬衫下摆,耳尖都红透了,“是内裤……”
声音越来越轻,“我没有新内裤……”
霍斯言当然不会给虞藻他的内裤。
这种贴身物品,他也不能随便给,虽然休息室里有未拆封的,不过……
他看了眼虞藻的腰身,那么细一把,如果给虞藻穿他的内裤,估计会直接掉下堆在脚跟。
还不如不穿。
打住。霍斯言收回思绪,他故作沉吟,随后很困惑一般:“内裤怎么会湿呢?”
虞藻显然没料到霍斯言会这么说。
他懵了懵,呆呆愣愣地仰起通红的面庞,唇肉因错愕微微分开一点,无神的眼睛充满迷茫
脸皮好薄。
霍斯言喉结滚动,又好乖。
霍斯言不逗虞藻了:“我让人送过来吧。”
“或者我用吹风机帮你吹一下也可以。”霍斯言道,“你先不穿,反正衬衫下摆够长,可以挡住,而且我们都是男人,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没关系的。”
“嗯……”虞藻讷讷点头。
有道理。
他们都是男人,霍斯言也没必要偷看他什么。
霍斯言说着,伸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