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两个暗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去。下一秒,李钺又低下头,摇了摇竹笼子,逗弄被关在里面的蚂蚱:“嘬嘬嘬——”大抵是错觉罢。两个暗卫转回头去,走出院子,任由李钺的侍卫将院门锁上。确认人都走了,李钺才丢开蚂蚱笼子,下了床榻。他走到柜子前,拉开柜门:“祝卿卿?”祝青臣就靠在柜子里,看模样又要睡着了,听见他喊自己,才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唔?他们走了?”“走了。”祝青臣朝他伸出手,李钺把他从柜子里抱出来。祝青臣攀着他的脖子:“李钺,你演疯子演得太像了,稍微收敛一点吧,我现在看你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我很担心我和一个疯子夫君成亲了。”李钺亲了亲他的额头:“那就早点造反,造反了就不用再装了。”“嗯。”祝青臣正色道,“我觉得很有必要,为了保护我们之间的感情。”李钺问他:“那再睡一会儿?”祝青臣点点头:“再睡一会儿。”李钺要把祝青臣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又帮他捏捏手脚,免得他在衣柜里缩着,手脚又酸了。“祝卿卿,我觉得,我装疯也没什么用了。”“你是说,萧长旭要对你动手了?”“嗯。”李钺扭头看了一眼,“我有预感,刚才那两个暗卫,不单是来看我的疯病的,还是来看附近地形的。”“那正好。”祝青臣道,“造反嘛,造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萧长旭以为已经把你给解决了,结果你死而复生,杀到他面前,保管吓得他魂飞魄散。”“我也是这样想的,这阵子要加强防备,你也要当心,最好别出门。”“那可以不出去射箭吗?”“可以。”“好耶……”“在屋子里练五禽戏。”祝青臣眼睛一闭,把脸埋进枕头里,假装自己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忽然,祝青臣又想起什么,抬起头:“李钺,你又刚抓完蚂蚱就上床!下去洗澡!”李钺低声道:“祝卿卿,大白天的,不太好吧?”“很好,反正现在没有别人。”“万一他们忽然杀个回马枪怎么办?”“那你就假装你在玩水。”“不要。”李钺一把抱住祝青臣,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确保祝青臣身上每个地方都染上他的气味,没有遗漏,“我格外注意了,没有弄脏衣服。”祝青臣奋力挣扎:“不可以!松手……救命……”挣扎之间,祝青臣好像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他停下动作,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李钺?”李钺摸了摸鼻尖,低声解释道:“祝卿卿,现在还是早上。”祝青臣顿觉不妙,从他怀里爬出去:“我要回柜子里!”“不行。”李钺把他抓回来,“藏在我柜子里的祝卿卿,就是我的。”“我要在柜子里睡觉……不行……白天……”不知道过了多久,祝青臣还是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柜子里,但是李钺也在。柜子门敞开,里面的衣裳散落一地,李钺还非要挤进来。根本就挤不下!今日天色不是很好。萧长旭派来的两个暗卫走后,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
祝青臣和李钺正好也不出门,一整个上午都在胡闹,后来李钺给祝青臣简单洗一洗,又搂着他睡了个回笼觉。起来之后,两个人就窝在屋子里,对着皇宫布局图,继续商讨宫变步骤。到了夜里,雨还没停。李钺带着祝青臣做了两遍五禽戏,就准备睡了。结果祝青臣一躺下就喊饿,缠着李钺陪他去厨房拿包子吃。“我记得晚饭还有两个包子没吃完,我想吃,走嘛。”“晚饭不吃,现在就想吃。祝卿卿,你真的很娇气,越来越娇气。”“本来不饿的,你非让我锻炼,结果就饿了,你应该负责。还想喝一碗甜汤,包子配甜汤。”“大晚上的,我从哪里给你弄甜汤?”“你煮一碗,我看见厨房里有糯米了,还可以做糯米丸子。”祝青臣扒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李钺沉默片刻,最终败下阵来,掀开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走。”祝青臣高兴了,跟着他下了床:“李钺,你最好。”李钺给他披上衣裳,又拿了伞,准备去厨房煮甜汤。祝青臣殷勤地接过他手里的纸伞:“我来撑伞,你只要负责煮甜汤就好了。”李钺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还负责吃?”“嗯嗯。”李钺推开门,祝青臣撑开伞。忽然,李钺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目光一凝。有个头,或者说,有个人,有个暗探,就扒在对面的院墙上,借着雨声掩护,朝屋子里窥探。门扇打开,伞面撑起。一瞬间,那个暗探的目光,准准地落到了祝青臣的脸上。岐王的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李钺比暗探更快反应过来,双手扶着祝青臣的肩膀,把他从门外抱进来:“乖乖待着!不许乱跑!”下一秒,李钺冲进雨幕之中,抄起挂在墙上的柴刀,径直朝暗探冲去。这人看见祝卿卿了!不能留活口!与此同时,暗探也反应过来,从墙上跳了下去,转身就跑。李钺一脚踹开挂着铁链的木门。“嘭”的一声巨响,也惊动了守在附近的李钺的侍卫。几个侍卫方才如梦初醒,过来帮忙。李钺把手里的柴刀甩出去,准准地砍中暗探的肩膀。暗探负伤,继续往前逃,只是速度慢了很多。李钺大跨两步,直接追上暗探,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暗探倒在地上,可是,等下一刻,李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满是泥泞的地上拽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呼吸。祝青臣撑着伞,从屋子里匆匆追出来:“李……王爷。”雨水冰凉,打在李钺脸上,顺着他的面庞淌下来。雨不大,但是李钺身上都湿透了。祝青臣赶忙把伞再往他那边挪了挪,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两个人一起查探尸体。李钺拽着尸体的衣领,让他抬起头来,祝青臣一把扯下他蒙在脸上的黑布。是个陌生的面孔,他们都没见过,不是早上那两个。嘴角有污血,应当是服毒自尽。李钺简单搜了一下,没搜出有用的东西。他把尸体甩在地上,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