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能扛着你,一个人打进去。”“别轻敌。他自己是宫变上位,所以很防备这些,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很弱。”祝青臣撑着头,继续看案上的布局图,“由此推断,宫中一定会有存放武器的库房。一旦发生宫变,禁军一定会先去武库装备兵器。”李钺道:“所以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控制住武库,最好让我们的人都配备上兵器。”“对,可我不知道武库具体在哪里。”祝青臣捧着脸,“我没办法靠近观察,只能找到几个可疑的地方,这边肯定会拖延一点时间。”李钺道:“干脆攻破城门之后,直接抓个禁军来问。”“也可以。”祝青臣点点头,把这个可能性加进计划里。宫变不是战争,自然是越快越好。每一步怎么走,都要经过无数次的商议,确保在最短的时间内,办成最大的事情。宫变更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细细筹谋,同样也是越慢越好。死士潜伏与士兵行军至少需要十日,两个人就趁着这点时间,挨在一起,在布局图上勾勾画画,将每个步骤排演过上百次,确保每一步都烂熟于心。傍晚时分。李钺把自己用野草扎的靶子立在院子里,然后从窗子外探出身子:“祝卿卿,你这几天是不是又没锻炼?出来射箭。”祝青臣拿着笔,坐在案前,揉了揉眉心:“不要,我要再画一份布局图,之前那份有点错漏。”“出来,都画了一天了。”李钺道,“你又忘了你怎么死的了?快出来锻炼。”“我是得风寒病死的,和锻不锻炼没关系。”“当然有关系。就是因为当时我在外面打仗,没监督你锻炼,结果你得了个小小风寒就病死了。”李钺直接伸长手,拎着他的衣领。“嗷!”祝青臣整个人都被他从软垫上拖过去,“李钺,松手!我现在身体好多了,都能骑好几天的马过来找你了,松手!”“祝卿卿,快过来,我带你射箭。过几日去京城,你还要骑马。还有,你想不想把欺负你学生的渣攻一箭射死?”“想。”“想就过来练。”祝青臣力气小,根本挣扎不开,只能认命,像一条上了岸的小金鱼,瘫坐在软垫上,被他抓过去。李钺双手架着他,直接把他从窗户里抱出来。“你就不能从门抱我出去吗?”“不能。”李钺理直气壮,“我喜欢走窗户。”两个人异口同声:“像偷人的贼。”李钺把祝青臣抱了满怀,趁机蹭蹭他的头发:“偷走了祝卿卿。”“咦——”李钺把祝青臣放在地上,拿起早晨侍卫送过来的木弓和竹箭。祝青臣就是个瘦弱文人,李钺比他高一个头,体型还比他大了一圈。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着,李钺像把祝青臣整个儿拢在怀里似的。李钺帮他把宽大的衣袖拢起来,用襻绳绑好,又踢了踢他的脚,帮他调整好站姿,最后把木弓递给他:“拿着,我上回教你的还记得吗?”祝青臣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记得了,早就忘了。”李钺低低地说了一句:“笨笨的。”祝青臣抬头看他:“嗯?你说什么?”“我说,那就再教一遍。”李钺握着他的手,从握弓开始教他,“这只手握着弓,这只手拉弓弦,先拉十下满月弓,练习一下。”祝青臣又一次抬头看他:“你在说什么?”“五下。”“三下。李钺,胳膊会很酸。”“酸了我帮你揉,就五下。”
“噢。”祝青臣保持现在的姿势,深吸一口气,开始拉弓。李钺戳戳他鼓起来的腮帮子:“不要憋气,谁射箭跟你一样憋得跟小青蛙似的?”“我呗。”祝青臣扭了一下身子,“走开走开,不要打扰我,我就喜欢这样拉弓。”李钺拍拍他的腰背:“别乱扭,站直了。”祝青臣又往边上扭了一下:“很直,不要碰我的痒痒肉。”这把木弓不算重,祝青臣也能拉开。他有模有样地拉了六下。“好了。”祝青臣一脸自豪,“我还多拉了一下,算是送你的。”“送我?多谢。”李钺笑了笑,拿起一支竹箭,搭在弓弦上,“加上箭试试。眼睛看着前面的靶子,不要看箭,拉弓。”祝青臣吸了吸鼻子,认真拉开弓弦。“嗖”的一声,竹箭破风。紧跟着,“咚”的一声,箭靶微微晃动,竹箭准准地扎进箭靶正中。祝青臣扬起笑脸:“李钺,看,我是神射手、射箭小天才!我都好几天没练了,还是可以一箭正中靶心,你还让我多练,万一我超过你,你就等着后悔吧。”李钺点点头,煞有介事地附和道:“没错,祝卿卿,你是我见过最有射箭天赋的人,我好后悔教你射箭,万一你文武双全了,作为你的夫君,我会自卑的。”他又抽出一支竹箭:“再来一次。”祝青臣摩拳擦掌:“好,再来一次!”红蓝两个系统蹲在屋顶上。一个屏幕上,是一脸迷惑的表情包。另一个屏幕上,是二脸迷惑的表情包。“还神射手,明明就是豌豆射手。为什么我的靠谱臣臣,一碰到你的宿主,就变成这个傻乎乎的样子了?都怪你的宿主把我的臣臣带坏了!”“我的宿主不也一样?他还自卑?他不自负就好了。”“还射箭,还锻炼,想抱就直接抱在一起好了,装什么装?反正就只有我们两个统在。”“我作为‘恋爱脑’系统,也不是完全理解。人类的爱情真是一个深远的课题,令统费解。”两个系统说了他们半天,默默地把屏幕上的迷惑表情包改成水枪图片。直接瞄准!“滋死你们两个!”祝青臣和李钺练了一个时辰的射箭。祝青臣百发百中,最后一箭,更是直接把靶子给打歪了。祝青臣现在感觉自己强得很,可以射穿一百个渣攻的脑袋!太过自信的后果就是,到了晚上,他趴在床铺上,像一条奄奄一息的的小金鱼。李钺坐在他身边,拎起他的胳膊,帮他捏一捏。小金鱼的鱼鳍飞起来了。“都怪你,李钺,我都说我会手酸的。”“我都说了,练一刻钟就好了,你非不听,结果练了整整一个时辰。”“我难得开发出射箭天赋,当然要抓紧时间巩固一下。”“那是你的天赋吗?那是我的功夫。”祝青臣鼓了鼓腮帮子,举起另一只手,朝他挥了挥。于是李钺又换了一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