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的劳逸结合是很有必要的。”赤苇京治牵着她避开人群,“而且,早上的时候已经练过了,所以也不算是荒废。”
“早上吗?”
可是校园祭很早就开始了,他们的训练肯定不是那种热身式的。
那他得起得多早啊?
桃沢月海顿时有点心疼,她摸摸赤苇京治的眼睛,倒是没有黑眼圈。
“那我们还是回家休息吧。”她说着,就要往校外的方向走。
赤苇京治笑着拉住她:“没有起很早。”
“比起这个,我更想和你待在一起。”
桃沢月海竖起耳朵。
她眼睛圆圆的,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赤苇京治弯了弯腰:“你愿意陪我吗?”
“愿意的。”桃沢月海有点别扭。
怎么感觉像是在说结婚誓词。
她不知道目的地,全靠赤苇京治拉着走。
“春高之后,三年级的前辈们就要毕业了吧。”
“对,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赢。”
他说一定要赢的时候,神色看起来也很平静,好像就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并没有多大执念的样子。
桃沢月海却抖了两下,有一种被钉住了的错觉。
虽然这次不是针对她,但赤苇京治散发出来的,独属于猛禽类的气息还是让她有点发怵。
尽管赤苇京治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大多数时候表露出来的也都是温和的那一面。
但桃沢月海从没有把他当成什么无害的食草动物。
可能因为有木兔光太郎这种太阳一样的存在,很多人对赤苇京治的定义是王牌的二传,或者枭谷的司令塔,那个头脑很好的二传手。
但是他分明也是有着强烈野心的猛禽类。
这一点,作为每次都觉得自己要被吃掉的,真正的食草动物,桃沢月海深有感触。
赤苇京治牵着她的手松了松,五指强硬地挤开她的手指,缓缓钻入指缝中。
明明做着这样的动作,他说出的话却是:“很自大吧?居然想要掌控比赛……”
更多自嘲的话被他止住了:“其实我还挺忐忑的,没有了三年级前辈的支撑,之后的队伍会变成什么样,我也说不准。”
大多数时候,赤苇京治都表现得游刃有余,几乎让人忘记,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也会为前辈毕业而感到难过,也会有自己能否独挑大梁的忧虑。
桃沢月海动动和他十指相扣的手,用柔软的指腹去摩挲他突起的骨节。
指缝里的手指存在感很强,远没有这几个任她抚摸的骨节来的可爱。
“也不是没有可能吧,就像赤苇学长信任着排球部的大家,他们也同样信任你。”她低头看着鞋尖,慢吞吞地说。
“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她顿了一下,又改口,“不,是属于排球部所有成员的运动。”
赤苇京治看着她露出了的耳尖,圆圆的。
说出的话却无比锋利。
“而且我觉得,想要让前辈不留遗憾的赤苇学长非常帅气。”桃沢月海抬头,用自己亮晶晶的水色眼睛看他,“这样的赤苇学长,以后也一定会成为可靠的赤苇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