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他们多走一走吧,一点也不想和对方分开。
于是当桃沢月海停到自家宅院门口的时候,没人说道别的话。
这条路的路边有一排很亮的照明灯。
“这是爷爷给我装的。”桃沢月海解释,“我小时候夜盲,经常会摔伤,爷爷就给这附近都装了这种灯泡。”
“所以你才怕黑。”赤苇京治轻声说,“对不起,刚才遮住你的眼睛……很害怕吧。”
“……我讨厌那种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桃沢月海钻进他怀里,“但是我不讨厌刚才那样。”
她脑袋埋在他脖颈处,轻轻嗅了嗅。
是她熟悉的雪松味。
“赤苇学长不会让我摔倒的,所以我可以闭上眼睛。”
桃沢月海的呼吸喷洒在赤苇京治的皮肤上。
是温热的。
他回抱住她:“不会让你摔倒的。”
金鱼在透明的塑料袋里游来游去,于是那个袋子也在轻微地晃动着。
桃沢月海从他怀里探出脑袋:“赤苇学长。”
“嗯?”
“我还想再亲一下。”她用那种天真的语气问,“可以吗?”
回答她的是落在唇上的吻。
赤苇京治的脸离得很近,他们连睫毛都触碰到一起,轻轻颤动着。
水蓝色和湖绿色几乎要融到一起。
桃沢月海电影院和爆米花
桃沢月海第二天就回了东京。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去找赤苇京治的想法。
爸爸妈妈相爱的时候,也会像她这样,一秒钟不见到对方就想念得好像生命即将停止了一样吗?
这也太奇怪了。
比她之前对赤苇学长的充电依赖关系还要让人难以戒断。
好在现在是暑假,赤苇京治训练之余,还有空陪她约会。
嗯,应该是约会吧,他们现在这样——
两个新晋小情侣面对面坐在书咖里,各自捧着书读。
哦不对,是赤苇京治捧着书读。
桃沢月海早在反复看了几遍《鼠疫》的开头,结果每次都瞌睡到头差点磕到桌子上之后,就放弃了阅读这个行为。
没错,只是行为而已,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好在她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在包里装了暑假作业。
有什么办法,桃沢月海叹气,她还个是高中生,有作业才是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