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沢月海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闷声道:“又是可爱,你就不能换个词吗?”
虫鸣声此起彼伏,偶尔有飞鸟掠过林梢,留下树叶哗哗的响声。
她温热的呼吸拍打在皮肤上,赤苇京治偏开脸,稍微离远了些。
但他们的心脏离得很近,心跳声逐渐盖过虫鸣,此起彼伏地占据了两人全部的心神。
赤苇京治声音很轻,几乎叫人听不清楚:“下次吧,下次换个身份。”
落后他们两步的孤爪研磨表情木然,已经升不起半点幼驯染被抢走的气愤了。
合着他就一空气人,存在感低到连电灯泡都当不上呗。
金星伴月
“什么?”
桃沢月海没听清楚,问他。
“没什么。”赤苇京治不再重复了,他避开垂下来的树枝,没让树叶扫到桃沢月海的脑袋。
他又这样,总是不跟她说清楚。
桃沢月海有点泄气。
她踢踢腿,把脸转到一边。
有发丝落到赤苇京治领口里,磨蹭着颈部的皮肤,稍微有点痒。
赤苇京治觉得好笑。她怎么还闹这种脾气。
他耐心解释:“还有一些需要确认的事情,等之后我再告诉你吧。”
桃沢月海莫名觉得这个需要确认的事情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都这么说了,她再追问就显得不太善解人意了。
她闷闷“哦”了一声,去看落后他们的研磨。
他也没背包,只蒙头往前走,察觉到她的视线,孤爪研磨抬起头。
怎么感觉,他眼神有点……幽怨?
桃沢月海摇摇头甩出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
研磨怎么会露出情绪这么丰富的表情呢,一定是她眼花了。
她不用爬山,又是踢腿又是摇头,吃苦的却是赤苇京治。
他手臂用力,把背上的人往上颠了颠:“桃沢,别乱动。”
他谨遵桃沢月海刚才的教诲,语气放轻柔了很多。
语气是柔和了,但这往上颠的动作挺突然。
桃沢月海一个没留神,下巴磕在了他肩膀上。
他肩膀怎么这么硬!
赤苇京治也沉默了。
怎么感觉她好像突然变笨了好多。
“……没事吧?”
“……我没事。”
好尴尬,尴尬到桃沢月海都不好意思说疼。
孤爪研磨:“……”
他看不下去了,干脆加大步伐,走到两人前面去,在心里默念着——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桃沢月海揉揉下巴,又把脸转回来,仔细看赤苇京治。
他的耳尖不是像她那样圆圆的,稍微有点尖,耳骨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