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往前磨蹭了一步。
赤苇京治微微弯着腰,他们几乎是平视的。
桃沢月海语气很认真:“我只喝了几口而已,你不介意的话,其实也可以接着用。”
“浪费可耻!”她试图用自己真挚的眼神感化他。
像飞鸟翼尖划过湖面,赤苇京治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泛起阵阵涟漪。
“我也觉得。”他轻笑着重复她的话,“浪费可耻。”
桃沢月海于是也浅浅地笑:“那我给你接运动饮料。”
那边正在比赛的两个队伍里突然发出一阵惊呼。
孤爪研磨手触到球后,没有传出去,而是手掌往旁边一偏,二次进攻得分。
他没去看球落地。
鞋底触到地板,接着双腿微曲,因为跳跃而扬起的发梢也尽数回落。
一部分视野被头发遮住。
他侧头,仅有的视野里,只有两个相对而立的身影。
桃沢月海在笑。
她明明不怎么爱笑的。
他的注视很隐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几乎没人注意到。
当然黑尾不算在内。
他顺着幼驯染的视线看过去,心一梗。
“研磨。”他提醒,“现在还在比赛。”
孤爪研磨看他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他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黑尾铁朗却觉得自己是被瞪了。
他摸摸鼻子,心道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
赤苇京治又不是什么渣男,他没理由当恶婆婆。
两人的交流被一双眼睛收入眼底。
月岛萤:“………………………………”
怪他,因为那天晚上在第三体育馆和黑尾铁朗的对话,今天只要一轮空,视线就一直跟在对方身上。
他感觉自己好像参透了什么麻烦的感情问题。
月岛萤没动,只用眼神的余光去看桃沢月海。
她正在给赤苇京治递水瓶。
明明枭谷就有两个经理,他还要过来找桃沢月海。
不过桃沢月海显然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他嗤笑一声。
虽然早在她因为怕黑而拉上他带路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月岛萤还是想说——另一个阿月,是个笨蛋啊。
他默默做起热身,不再把注意力分出去。
下一场是乌野vs枭谷。
赤苇京治很快就回去接着车轮战了。
桃沢月海在原地静悄悄地乐了一会儿,转身去找清水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