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脚腕上也搭配了同色的配环,中间银色的细链没有什么重量,但是可以限制佩戴者的自由。
沈临清选了一条白色的项圈,垂挂下来的铃铛随着他羞耻地垂下头而发出悦耳的声响。
白钰走过去,捏着沈临清垂下的兔耳朵玩,走近了他才发现沈临清是半跪着的,后面还含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尾巴。
白钰脸上渐渐有了笑意,他问道,“你这是赔罪?”
“是。”沈临清老实回答,“但我依然坚持反对你的观点。”
白钰继续玩弄着那只耳朵,有意抵着头的手让沈临清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抬头看看白钰的表情,好在白钰没有沉默太久。
“既然是赔罪,那我们就事论事,先不说其他。傻兔子,你把自己妆点的这么可爱,准备怎么玩?”
“我不知道。”沈临清回答的理直气壮,他有些后悔装上那个该死的尾巴。长期跪坐得腿明显发麻,身体的重量压迫着肛塞往里开拓。
“不知道啊……那就难办了。”白钰松开兔耳,看着沈临清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怪异。
沈临清下意识想要用手触摸身后,双手却被锁链约束。
后面发涨的感觉有增无减,他再愚蠢也知道自己买了个扩张用的东西,只是想不明白遥控器什么时候落到了白钰手里。
被开拓着的身体微痛,沈临清猛地回神却撞进白钰墨一般的眸子里,那眸中并没有什么,只有他赤身裸体,如他们第一次见到那样。
“你……”
“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打扮自己吗?不是揣测我会喜欢的那种。”
“我不知道。”沈临清被白钰的目光看得脸颊滚烫。“我以为只有欧洲人才会崇尚裸体美。”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房间里也没有镜子吗?”
白钰没有给沈临清思考的时间,他把人抱起来推开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里刚刚洗澡产生的热气还没有完全散去,白钰将沈临清抵在水池前,逼迫他将肛塞慢慢吐出来。
没有润滑过的身体实在干涩,被力量推拉着用异物扩张的感觉有些微妙。
白钰捏着沈临清得下巴强制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湿润的眼早已寻不到一丝一毫的锐利。
倒真如一只吃草的兔子,被用力贯穿,身体被冲撞着摇摇欲坠。
他忙乱伸出的手被锁链绞索在一起按在镜子上,当得一声,却不及喘息声那样响亮。
沈临清来不及闭眼,自己在薄雾中被模糊了的影已经深深烙入脑海中,随着他浮浮沉沉的身体一起,被永远限制在这个房间里。
欢愉,痛苦,迷茫,不断升腾的水蒸气消失在暖黄的光线里,隐忍的喘息声一次次被逼迫,嘶哑的求饶声像只黏在蜘蛛网上的蝴蝶,颤抖着翅膀求饶,却难逃命运。
这一晚他们确实只是在道歉与接受道歉而已。
一夜贪欢,醒来还要上班。对于现在的年轻人而言,或许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将上班叫停。
沈临清一如既往将课上背不会课文的学生拉了一排在走廊里罚抄。因为体罚学生的事情他被领导叫去问了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因此作罢,反而拿出罚写问领导小石潭记抄三遍很多吗?
领导板着的脸差点绷不住。但最后只能说今非昔比,不能同日而语。不然现在哪来那么多麻烦?
道理人都懂,但挨骂终究是要挨得,处分是照常要吃的。
所以沈临清也继续知错犯错。
一周考试下来,罚抄不多不少,依旧按部就班。
上自习的时候,沈临清翻了眼学校超话,好几个不指名骂他的,还有说因为他体罚学生作业写不完休息不好所以要自杀。
原本因为困倦已经有些麻木了的神经被电了下。
沈临清放下手机,看着下面额头抵着书桌在下面玩手机的孩子,准备放学出去吃夜宵的小姑娘忙着补妆,还有几个大概没吃晚饭,正抱着面包啃得正香。
这些人中不凡有两年之后考上重点,就此离开这个十八线小城市的,也注定有就此开始碌碌无为一生的。
而这些,都不能真正评价一个人的好坏,更不可能就此看尽一个人的生死。
那些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人必然还会被时代限制着在鲤鱼跃向龙门的刹那被打落,那些不愿因循守旧的人也未必不会有人飞上枝头变凤凰。
当这个年代所有人都已经一眼认定了自己的生死,并且为之深信不疑的时候,那可以说就是真相。可是那是远在五十年,六十年以后得事情。
这些被网络引领着,高谈阔论着意义的孩子们,并没有跳出已知限制的能力,却已经被危言耸指使着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