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叫你,不会让你迟到。”
“……”有点怪,但也不算过分。
“那我洗碗?”
白钰看了眼沈临清右手昨天被酒瓶碎片割开的伤口,“伤好了以后再说。”
“那我要是走了呢?”
“那就好好照顾自己活下去。”
沈临清没什么问得了,白钰像任何陌生人那样希望他活下去。不喝酒他也确实没有那个胆子自杀。这个月的工资已经花光,就算想要自杀也只能下个月了。
沈临清跟着白钰进了他用过的房间,教了手机,他怕有人找没有关机。白钰给他戴上项圈,一头依旧连着锁链。
“上厕所叫我,我会听见。下午几点起?”
“两点。”
沈临清上午没来得及好好观察这个房间,这时候才发现房间里没有钟表。躺着的床比他出租屋的大,是标准双人床。
床头柜上有盆兰花,开了两朵很小的紫花。
书架上的书不多,设计的类型非常广。沈临清穿着白钰拿进来的拖鞋,从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书回去看。
五月后的中午被拉得越来越长,虽然偶尔还会听见外面的车笛声,但本就不够充沛的精力很乱就被手中的书绞成浆糊。
沈临清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他不喜欢睡午觉,更不喜欢拿本外文书消磨时间。
可如果没有电话铃声沈临清根本醒不来。
铃声只响了一下,沈临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冷汗一下覆满后背。
他手忙脚乱地找手机,险些蹦出来的心脏因为沉闷的大脑狂欢。
白钰打开房门走进来,他握住沈临清还在颤抖的手,半搂着人,“没事,不是你的电话。”
沈临清被半强制地搂着,闭了闭眼缓解心悸带来的不适。
“几点了?”
“还有很久,睡吧。”
“我……”
“你的睡眠质量很差,晚上也这样吗?”
“……”
“躺下睡吧,我陪你一会儿。”
沈临清被按着躺下。他已经清醒了,被成年人搂过的肩微弓,他闭着眼问,“这样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