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白悦母亲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向客厅墙上的结婚照,焦急地说:
“悦悦!他出来了……阿震啊!阿震出狱了!”
“我就说你们结了婚之后,赶紧给我把新房给装修好,你们非拖着说还有半年、还有半年!”
“你看,现在都被他给找上门了!咱们得赶紧搬家了啊!”
她说着,扭头赫然发现窗外站着蒋震!?
看到蒋震透过窗直勾勾地盯着墙壁上的婚纱照时,白悦母亲的脸都吓绿了!
蒋震慢慢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撒了谎的白悦母亲。
看到白悦母亲那惊慌的眼神时,他的心忽然生疼生疼……
“哗啦”一声。
白悦母亲直接将窗帘直接拉上,转身跑向门口将门反锁。
“他知道了…”
“他,他在窗户外面看到你们的婚纱照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
蒋震并没有去敲门。
夜风冷冽,他心似刀割,拎着行李无力地走在坑洼的小区道路上。
这个旧小区,这条小路,这路旁的樱花树,所有的一切他都太熟悉。
高中时期他会推着自行车送白悦回家,看着眼前干枯的樱花。
他能清晰记得它枝繁叶茂时的样子。
也能清晰回忆起白悦在这树下迎着阳光露出白牙时的美丽。
可是,呵……
眼泪忽然就模糊了视线,
可纵然是瞎掉,这条路也早已焊死在脑海里了啊。
蒋震一步步走回自家的小区。
站在曾经的单元门前,看着同样的一楼,却发现自己家里的灯是关着的。
想要开门,却发现锁已经换了新的。
仔细端详着锁孔旁边的凹陷和铁痕,他知道这里八成被人撬过。
来到外面的窗户,蒋震跳起来把着防盗窗看了看里面。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借着微曦的光,能看到沙发茶几的轮廓还是之前的。
想来妹妹已经大学毕业了吧?
当初在病床前,蒋震将七十万交到了白悦手中,嘱咐一定要拿出十万来给妹妹上学。
只是,当时工作人员跟着,没能跟妹妹见最后一面……
他只是电话撒谎说自己被秘密派出工作。
下来之后,便看到邻居冯大爷牵着小狗从不远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