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砰!
“嗷!”
章守长一个字还没吐出来,突然眼前一黑,柜门被重重地甩在他脸上。
鼻梁上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章守长慌张抬手,紧紧捂住鼻子,不让鼻血流出来。
“老大,出什么事了?”
“老大你没事吧?”
四个毛在章守长腰间的物品箱里着急忙慌地问着,伸长了脖子想要透过透明的外壳看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下一秒,四个人眼前黑下来。
章守长一边往洗漱间跑,一边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把物品箱塞进自己口袋里,挡住四个毛的视线。
“不该看的不许看!”
“看什么?”
“什么是不该看的?”
“为什么不许看?”
不说还好,被章守长这么欲盖弥彰地一说,四个毛越发来劲了,在物品箱里叽叽歪歪问个不停。
章守长懒得理会他们,拧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把水流开到最大,然后整个脑袋扎进去,任由凉水冲个遍。
水柱从头顶冲刷下来,沿着耳根一直滑落到下巴。
冰凉的触感让章守长滚烫的皮肤总算得到缓解。
待到冷静下来,他关上水龙头,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头发完全打湿了,凌乱地耷在额头上,水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下来。
虽说看着有些狼狈,但半遮住的眉眼看起来却比平时要俊朗很多。
此时的章守长自然没有闲心欣赏自己的帅气,他有些烦躁地抬手搓了搓头发,试图把上面的水珠甩掉,甩出去的水珠又打湿了他领口袖口。
章守长自暴自弃地放下手,甩了甩头,任由水珠打湿他肩头。
四个毛依然在他裤子口袋里你一句我一句地问个不停。
章守长已经从洗漱间走出去,脚步停下来,朝裤子口袋“嘘”了声,“别出声!”
四个毛立刻闭了嘴。
周遭安静下来,只剩下会客厅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窗外微弱的丧尸嘶吼声。
章守长踮着脚,弓着背,缓缓走到卧室门前,再次抬起手,想要叩门,想到每次手一碰到门就会自动打开,又有些犹豫起来。
吱呀一声。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章守长嗖一声收回手,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