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还写着一行字:“爱女古舒雅长眠于此,无论是在遥远的天堂,还是在我们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善良的天使。愿真理与勤勉与你同眠。”
赵惊云敲了敲墓碑的外壳,扬起一个笑容,面向众人:“打赌吗?这墓里绝对是空的,找回他女儿的尸体就是一个支线任务。”
“找尸体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先休息一会儿吧。”溪庆慢悠悠走到墓碑前,紧靠着碑壁坐下。
“不是吧?你一点都不害怕吗?离那石碑那么近……”林镜皱了皱眉,白净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色。
“怕什么……活人比死人更可怕。”溪庆意有所指。
所有人都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了,不过,除了溪庆,所有人都离那块墓碑远远的。
溪庆向后靠了靠,后脑勺碰上了那冷硬的墓碑,他半阖起眼,手指一点一点移动,落在了那花束上面。
他摸了摸叶片,熟悉的触感再次传来。
溪庆心中一喜,用力掰下叶片。
再次睁眼的时候,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溪庆的面前。
说不害怕是假的,溪庆看着贺峤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是吓了一跳。
贺峤似乎刚睡醒的样子,纤长的睫毛半垂着,黑色的瞳仁一瞬间的失神后才再次聚焦在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年脸上。
“你怎么这么闲啊?成天无所事事的?”溪庆撇撇嘴,走上前,拍了拍贺峤的肩膀。
此时的二人处在一个装饰朴素的房间,贺峤双手环在胸前,身子微微靠在椅子上,目光紧紧盯着溪庆。
“你不也是?自己身份都暴露了,不赶快补救,还到处乱跑。”贺峤身子向旁边移了移,略带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溪庆。
“现在太阳还没落山,我想刀人也没法刀哇。”溪庆一点都不介意贺峤的反应。
溪庆搭在贺峤肩上的手顺势沿着肌肉移向了另一侧,扣住对方肩膀的同时身子微微偏了偏,自己的半个身子也到了椅子的范围内。
溪庆再次偏了偏身子,整个人挤进了那把不甚宽敞的椅子。他的腿紧紧贴着贺峤的,贺峤的腿几乎没有温度,制服裤硬。挺的布料摩擦着他腿外侧的软。肉,即使隔着外裤,仍然有点发疼。
溪庆自己的腿也是发凉的,只不过,那是因为在森林里受了冷的缘故。两条发凉的腿,倒也生出了那么点心心相惜的意味。
“你干什么?”贺峤转过脸来,喉结微微颤了颤,语气中有着几乎不可闻克制。
“咳……你。”溪庆的眼睛转了转,嘴角染上一丝坏笑,指尖轻轻在贺峤的肩头打了个圈。
作为常年混迹街头的不良青年,对于人体的敏感部位,他心知肚明。溪庆平日里便没个正形,经常被人说不正经,但他喜欢给自己的这些行为冠上个“开心罢了”的名头,接着便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做的。
“你干嘛跟我挤在一把椅子上?”贺峤眉头拧了拧,声音沉了沉。
他虽然难得的不排斥和溪庆的肢体接触,但也不太喜欢这么突如其来的亲近,尤其自己作为NPC和玩家亲近……怎么都有些不对劲。
“这房间里也没有其他椅子了呀,不然我坐在哪里?”溪庆露出了有些委屈的表情,手掌向上伸了伸,扣在贺峤的发硬的短发上,轻轻按了按。
贺峤冷着脸,手臂绕在溪庆的腰后,用力环住。
溪庆眼角弯弯,眼角眉梢都带着点得逞的快意,这NPC也太好拿捏了吧。
下一秒,溪庆感到后腰上的力道加大,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丢下了椅子。
“地上待着去。”贺峤声音不大,带着点得意劲,好整以暇地看着在半跪在地上的溪庆。
溪庆也不恼,咬了咬牙,保持着原动作,他单手撑在地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热切的目光。
一时之间,二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反倒是几声敲门声传来。
门外的人似乎十分焦急,没等到回应后便立刻推开了门:“贺峤大人!”
贺峤慢慢地掀起眼皮,看了眼来人,是一个NPC伙伴,姑且称之为同事吧。
“什么事,九域?”贺峤起身,绕过溪庆,将他严严实实挡在了身后。
“大人又在教训那些不听话的玩家啊。”九域呵呵笑了笑,象征性地向后看了一眼,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嗯,有个不听话的跑了出来。”贺峤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也没什么,还是老问题,就是有些副本的钥匙的漏洞有点明显了,大人您有时间修复一下。”九域听出贺峤语气里的不耐烦,一边讪笑着一边说道,末了,凑近贺峤小声劝说道,“大人,您早些修复,上面那群人也早些消停,咱们的耳根子也早一天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