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好像是被你送进过监狱,出来以后就想找你报仇他打听到你在这艘船上,又听说我们想抢劫,就找上我们,说、说”
他吞吞吐吐,钟离接上他的话,“说我能卖个高价?”
蒙面人不说话了。
他们自然也是对钟离做了调查的,无父无母,平时做一些鉴宝生意,有三个室友,但聚少离多,加上一身金尊玉贵的气质,以他们的眼光来看,绑了那是稳赚不赔。
谁知道这一回踹进阴沟里。
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被踹出一个凹陷的大铁门,不禁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在心里把那个说服他们绑钟离的家伙骂了一千八百遍。
诸伏景光向钟离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钟离思忖片刻,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他一摊手,无奈道:“被我送进监狱的人不知凡几。”
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是哪个人耍的阴损技俩。
诸伏景光一掌劈晕这个蒙面人,“等一下好好审审,钟离先生,现在事态紧急,他们是团伙作案,现在船上的游客有危险。”
钟离点头,快步走出船长室,“我先回房拿东西,绿川,你先去解救人质。”
这些匪徒专挑深夜与凌晨的这段时间下手,有船长为他们掩护,他们拿到了所有的房卡,趁人熟睡时闯进客人的房间,用刀具和枪逼迫人交出钱财金银,又将人五花大绑带到甲板上,另外派人看守。
他们虽然人多,但都是些不成气候的杂鱼,诸伏景光从暗处袭击,三下五除二将利落地将他们全部击倒,盯着被绑起来的游客们热泪盈眶的眼神给甲板上的所有人质松绑。
这些游客吓得够呛,被解开了绳子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有几个人还拽住诸伏景光的衣角,一边掉眼泪一边劝说诸伏景光留在甲板上保护他们,他们愿意给出丰厚的报酬。
诸伏景光心知他们害怕,语调轻柔地安抚他们。
钟离先生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
匪徒们已经抢红了眼。
这艘与陆地断联的游轮已经成了他们的乐园,一群平日里高高在上娇生惯养的富人此刻就瑟瑟发抖地匍匐在他们脚下,仿佛自己就是执掌生死的上帝。
一开始他们还有些紧迫感,总觉得下一秒耳边就会传来催命的警笛声,但是能够阻止他们的人却一直没出现。
于是他们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将人绑住之后也不着急把人质带去甲板让人看守,而是就这么肆意地羞辱起来。
他们从没有这么飘飘然过,一股热流席卷了他们的身体,带来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这些匪徒们踩着游客们的脸用力碾压,某一刻,却发现游客们流泪的眼睛带着些希冀地睁大了。
匪徒们愤怒不已,正要加重脚上的力气,就觉得身上一痛。
来人将匪徒击晕,手中伞状的长枪一挑将绳子割断,温声告诉游客:“可以去甲板上,那里会有人保护你们。”
游客们愣愣地点头,目视他离开。
他们视线下移,捡起了昏迷的匪徒握在手里的枪和刀,又把绳子捆到匪徒身上。
最后离开的时候,匪徒的脸上多了好几个脚印。
·
监控室里,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神色阴晴不定。
甲板上突然出现的那个人,看着温温和和,身手却不俗得很,加上有周围的游客帮忙,去几个都被他制服在原地。
另一边,一个男人提着一把奇怪的冷兵器在走廊里,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将他手下的人逐个打晕,简直就像是游荡的厉鬼。
区区两个人,居然就让他们束手无策手忙脚乱。
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在他旁边冷言嘲讽:“你看吧?我都警告过你们他只是看着身体不好,现在好了吧?”
络腮胡不理他,拿起对讲机,“全员集中到第三层,解决一个长发的男人。”
他说罢,又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你已经把炸弹安好了对吧?”
尖嘴猴腮的人倨傲地点头,“当然。”
络腮胡语气阴狠,“事不宜迟,现在就让接应的过来,我们得到的够多了,现在立刻放弃这艘船。”
“我们一上船,你就启动炸弹,这艘船的人,都得给我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