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斐已经在盘算找一件新中式的衣服穿。
心不在焉的桑岩一愣,“先生,不喜欢这个辫子?那我拆了吧。”
傅怀斐静了几秒,放下手里的镜子,回头去看桑岩,“你今天怎么了?”
桑岩摇摇头,沉默地开始给傅怀斐拆辫子。
傅怀斐把插着好看花簪的头发从桑岩手里抽回来。
桑岩脑子都是先前他父亲说的那些话,没注意到傅怀斐的抗拒,他伸手去碰傅怀斐的头发,傅怀斐偏头、伸手去碰傅怀斐的头发,傅怀斐偏头。
这么几次下来,桑岩终于回过神,“先生,你喜欢?”
傅怀斐眼睫一垂,“喜欢又怎么样,下去肯定会被说二道四的。”
如果是平时,桑岩会坚定站在傅怀斐这边,哪怕对面的“敌人”是傅怀斐的母亲,桑岩也会为傅怀斐挡下所有攻击。
但大受打击的桑岩,张了一下子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傅怀斐没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表情有点别扭,“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桑岩抿唇良久,艰涩道:“我给您把辫子拆了吧。”
傅怀斐一下子瞪大眼睛,然后迅速爬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不下去了,不吃饭了。”
桑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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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腹心事的桑岩在后院唉声叹气时,一道影子投了过来,抬头看着来人,唇蠕动了两下。
“沈医生?”
沈亭州递过去一杯热茶,“你没事吧?”
“谢谢。”桑岩心情低落地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表情略微有点僵。
这谁泡的茶,好难喝,桑岩勉强咽下去。
“你父亲跟管家是不是身高差不多?”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管家?”
沈亭州跟桑岩同时开口。
两个人都惊奇对方问出来的问题。
沈亭州觉得以桑岩的性格,是不会找人分享他内心的迷茫困惑。
桑岩也没想到,沈亭州竟然会关心他父亲跟管家的身高,感觉沈医生不是会关注这种事的人。
但沈亭州确确实实就是这么无聊,盯着前面的管家跟桑擎看了半天。
()午饭后,食物消化得差不多,傅老太太提出打网球。
沈亭州刚跟她打完一局,4比1的惨败下场,现在许殉顶了上去。
看着站在网球两侧的管家和桑擎,趣味不怎么高级的沈亭州开始关注他们俩的身高。
桑岩朝网球场投去一眼,斩钉截铁道:“当然是我的父亲高一些。”
因为两个人没并排站在一起,看去的角度不同,两人的身高也不同。
“我感觉……”沈亭州反反复复比对,“差不多。”
桑岩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我父亲高。”
这个问题争辩不出结果,沈亭州索性坐到桑岩身侧。
网球场上的许殉起跃接球,舒展的四肢修长而有力量,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晃荡。
看着挥拍扣球的许殉,沈亭州声音和缓,“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