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齐、楚宥行震惊不已,楚宥齐反问:“我们那架马车也出问题了?!”
如果没发现,敢情他们无论上哪一辆马车,都是受牵连的命,谁心肠这般歹毒?!
楚宥鸣点头。
楚宥扬思绪转动,“只有这两匹马儿有问题?其余的都没问题?”
楚宥鸣瞥他一眼,“对。”
方才楚宥鸣检查马车,等了会儿,现在马车检查妥当,却久等不见出发。周氏掀开车帘看外边情况,见他们父子全部凑在一处,不知在谈论什么,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不会吵起来了吧?
周氏迟疑了会儿,还是坚持打断他们,他们关系好不容易融洽了些,可不能再吵了,她提高声音问:“为何还不启程?”
闻声,楚韶之道:“启程回府吧,马车分开坐,路上多加小心。莫要多言,惹得他人忧心。”
四人应下,各自回自己马车。
楚宥鸣特意交代车夫,赶车要稳,切忌莫要着急,护院轮换着下马车行走检查,一切多加注意。
楚宥齐本还想与楚韶之一架马车,但见楚韶之独自踏上马车,陷入沉思,楚宥齐歇了一起的心思,让爹自己捋捋也好。
马车摇摇晃晃启程,楚韶之坐在马车内,满脸深思。
三匹马吃了马衔草,对应的是他自己、楚宥鸣、楚宥齐以及楚宥行,若是出事,他们皆逃脱不了。
楚家上下,他这一脉只余下楚宥扬一人。
思及于奕被绑,楚韶之从杂乱的思绪毛团中理出一个线头,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暗处有一双手,想要除去他们后,通过于奕要挟楚宥扬,从而掌控楚家,侵吞楚家。
他的猜想并无道理,楚家在原主手上发展至今富可敌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楚家的财富便是那块‘璧’。
假如真如他猜想的一般,楚韶之不查也清楚,背后之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不是达官就是显贵。
待回府后,给京中堂兄传信,让他多加留意。
楚韶之缓缓叹气,脑袋一阵阵的疼,他扶着额角闭目养神,心道身子还是太差,想点事情多废些心思,便扛不住。
……身子差,楚韶之忽然睁开眼,原主从前跑商队船队几十年,身体再康健不过,为何轻易病重离世?
楚韶之既头疼又清醒,清楚知道自己发现了关窍。
楚家主病重离世,不仅儿子们会挣家业,就连旁支也会想来分一杯羹,楚家会彻底乱做一锅粥,庞然大物大厦将倾,背后之人浑水摸鱼即可侵吞楚家。
可惜原主离世,他却来了,楚家主奇迹再现般还活着。楚家主在世,即便他病重不愈,也无人敢妄动。
背后之人算盘珠子崩了一地,只能令做其他打算。
于奕被绑,马车被破坏,马儿吃下马衔草,楚家三代一锅端,余下一脉独苗,携于奕以令楚宥扬,便是楚韶之拼凑的,前一个计划破灭后,令做的打算。
其心思不可谓不缜密,不可谓不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