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看得出他并没有说谎,说不感动是假的,他自问没有这样的魄力。
“如果办法想尽,我还是没有办法恢复呢?”
秦疏对虚空生物并不如何了解,如果情况糟糕到一定的程度,“也许,我会亲手杀了你吧。”
之前还十分淡然,面带调侃的巫行云听到这句话,忽然紧紧抱住秦疏,“如果有一天我变得面目全非,你一定要杀了我。”
秦疏并不意外他会这样说,他的妻子一直是个十分骄傲的人。秦疏托起他的下颌:“也顺便杀了我自己,对吗?”
巫行云用眼神给了他答案,他死,秦疏自然也会死。可是他不想狼狈地失去自我地活着,同时也不想放过秦疏,那就一起死掉好了。
巫行云也说不清他是什么心理,是爱吗?也许吧。日日夜夜的肌肤相亲,点点滴滴编织而成的深刻印记,早已刻入了他的骨髓,融入了他的血肉,变成了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感受着难得的温情。
忽然,巫行云的腹部滚动了一下,秦疏将手松开,眼神惊奇地看着那里。这个孩子一直都在丹药化作的保护壳里,每次和他沟通都是用神识,秦疏声音发颤:“原来,他已经会动了吗?”
秦疏将手置于他的小腹,似乎察觉到他的期待,那里又动了一下,像一颗圆润的蛋隔着孕体滑过他的掌心。
巫行云整个僵在那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
激动过后,秦疏发现了巫行云的不自在,智
()商上线。“行云(),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想要留下他,天道也是不会允许的。”
巫行云瞬间想到灵兽宗被劈成灰那位,还有将幼崽吞食掉的金毛吼。
“你也想到了吧。繁衍本来就是带着原始冲动的,是不管不顾的,金毛吼拼死也要生下的幼崽,为什么最后会将之吃掉?”
巫行云若有所思。
秦疏继续道:“兽类在遇到危险,难以保护幼崽的时候才会选择将之杀死,这是自然法则。”
巫行云眉眼不悦:“你不会是想说,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天意吧。”
秦疏言之凿凿:“怎么会,明明是天道的算计,你如果真的这么做,才是如了祂的意。行云你想,蔚清尘几乎已经废了,我们搅乱了天道的计划,祂能让我们好过吗?”
巫行云却已经看透了他:“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秦疏忽然笑得温柔:“一个同时拥有咱们两人血脉的孩子,于我而言是难以抵挡的诱惑。行云,留下他,好吗?”
巫行云之前就已经动摇,现在顺着他的思路:“留下他,会很艰难,祂不会允许,也许我们都会死。”
秦疏洒然而笑:“与天斗,其乐无穷。”
对于这个孩子是否会如金毛吼一般被天道针对,秦疏一点都不担心。秦疏来自本源世界,小世界的天道在本源世界面前也得让道。
秦疏以权谋私,且光明正大。他这也算是为地府的投胎大业减轻压力了。
巫行云看了他一眼,没答应,却也没拒绝。秦疏看出他态度的软化,将脸贴在他的肚子上,用神识去与里面的小家伙沟通:“爹已经尽力了,你也得加把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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