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个喜欢读人心的偷窥狂?”乌丸雾屿嘲讽。
琴酒皱了皱眉,讳莫如深地看了神像一眼,似乎是担心神明会降罪于乌丸雾屿。
“乌丸先生,日后你们不需要再来这里了。”巫女平静地说道。
乌丸雾屿错愕,尔后心中竟然凭生出一股惊慌,急问:“祂生气了?神明的肚量就这么大吗?”
“乌丸先生真正想要祈福的对象其实是黑泽先生,可他的未来从不掌握在神明手上,而在你的手中。”巫女对着乌丸雾屿福了福身,说道:“神明已经做了他该做的部分,未来的一切,就靠二位自己了。”
离开神社后,乌丸雾屿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她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们来了?”乌丸雾屿很不理解地问。
琴酒沉默地给乌丸雾屿系好安全带。
“那我们明年还能来求御守吗?御守会不会已经不管用了?”乌丸雾屿低头拨弄御守,心中惴惴。
琴酒发动了车子。
“你上一世就是因为我死之后没去求御守,所以最后才……”
“雾屿。”琴酒喊他。
被温柔的喊了名字,乌丸雾屿立刻闭了嘴,眼神却仍有些不甘。
“没有你的话,御守对我毫无意义。”琴酒沉声说道。
乌丸雾屿立刻反驳:“怎么可能,御守分明是有用的。可上一世自从我死了你就没再去过神社,所以才……”
“没有用。”琴酒笃定地重复。
乌丸雾屿还想反驳,却听琴酒又说道。
“留住我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御守喃砜,是你。”
乌丸雾屿愣住。
他呆呆地朝琴酒望了过去,琴酒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的路,根本没扭头看他,认真开车的模样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一切只是他的幻听。
但琴酒却再一次强调:“你才是留住我的人,所以你最好别死。”
他们是鱼与水的关系,乌丸雾屿从不是被困住的鱼,琴酒才是那条鱼。
神明是真实存在的,神明已经宠爱了乌丸雾屿,可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他们自己走下去了。
互相扶持地走下去,他们密不可分,缺一不可。
乌丸雾屿仍挂着那条新御守,并且格外任性的决定,明年他们还要去求御守,赐福什么的,也是靠不要脸去求来的,难道这不算是靠他们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