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将琴酒带大的人!
怎么会这样?琴酒怎么会喜欢他!
“我不喜欢你!”
琴酒低头,轻笑了一声,充满嘲讽。
乌丸雾屿只能和他摆事实讲道理:“我是你的老师,而且我从小将你带大,也算是你的父亲了吧?你就这样……”
“父亲?”琴酒抬起头,眼神闪烁异样的光彩,问:“是哪种父亲?”
“当然是……”
“如果在床上,我倒是很乐意配合你玩玩。”
乌丸雾屿哽住了。
“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岁吧?心智还没有我成熟,父亲?”琴酒捏住乌丸雾屿的下巴,将他的头左右掰了掰仔细观察,最后下定结论:“胆小鬼罢了。”
“我不是胆小鬼……”
“因为担心活不长久,所以封闭自己,不肯接受我对你的感情。”琴酒缓缓说道。
乌丸雾屿再一次哽住。
他愣愣地注视着琴酒,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将这种珍贵的感情放在他这种注定要死的人身上?
躲得过一次,他们能躲得过第二次吗?
就算可以一直躲过去,就算以后都不再参与实验,可以以他的身体状况,又能再活几年?
乌丸雾屿了解自己的身体,身为一个实验体,他八岁以前都是在研究所过的,他甚至专门学习了相关方面的课程。
哪怕是在组织人才济济的研究所里,他也算得上能力中上了。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允许琴酒对他倾注感情!
他担不起。
乌丸雾屿张了张嘴,声音干巴巴地:“你听我说……唔!”
琴酒没有听。
乌丸雾屿被对方以极快的速度封了嘴,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空气被攫取,呼吸被掠夺。
乌丸雾屿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甚至站都站不稳,被琴酒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揽住。
当意识渐渐回笼,乌丸雾屿终于再一次推开了琴酒,嘴唇微微一痛,他却已经顾不上了。
几乎是逃也似地跑出安全屋,没有目的地的一路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乌丸雾屿的双腿仿佛灌了铅,终于再也无法移动。
他疲惫地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围着花草的一圈水泥垫块被铺了瓷砖,干净平滑,只是坐上去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