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斐尔无法拒绝他的眼神，含泪咽下了一口饭。
然后，直奔垃圾桶。
“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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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中午，原笙推着吐得气息奄奄的萨斐尔出门了。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只做两碗饭，然后我们吃酱油拌饭或者下饭小咸菜。”萨斐尔躺在轮椅上小心翼翼地比划道：“当然我不是说你做的菜难吃，我是觉得家里多一张嘴吃饭我也很过意不去，我想给你省点钱。”
原笙对他的觉悟很满意：“就是嘛，早知道要省钱不就好了？那我们今天就买一条内裤好了。”
萨斐尔一惊：“一条怎么换洗？”
原笙无辜地看着他：“你不是本身自带一条吗？”
萨斐尔：“确、确实如此，但是遇到下雨天晾不干怎么办？”
原笙理所当然地说道：“嗯，下雨天你可以选择呆在家里然后不穿啊，我保证绝对不骂你变态。”
萨斐尔抚住胸口，感觉有点心梗。
原笙说到做到，他真的只给萨斐尔买了一条内裤，然后推着他顺便逛零件集市。
忏悔要塞有几个零件集市，不止出售机甲零件，也有赛车、机车、电子游戏机、光脑等物品的配件，这里的人遇到自己的交通工具或者家里电子物品坏掉的情况时，通常不会大手一挥直接购入新的，都是拼拼凑凑缝缝补补，能换零件就只换零件，因此零件集市很受欢迎，每天来买卖的人也很多。
原笙也是这里的常客，原冉给了他还算不错的生活条件，但出于生活所迫，他几乎什么都会修，从家用电器到希兰这样的小型机器人乃至拼装机甲，拆装电路都是小意思了，就算是德兰帝国军校生里的维修系也不见得比他更会修东西。
萨斐尔看中了两个九成新的发动机扇片，正好可以替换奇维西发动机系统里被烧掉的叶片，型号也一模一样，于是两个人和摊主从中午磨到傍晚，总算以五百通用币的价格把扇片买了下来。
“我没有多余的钱了。”原笙推着他往回走，一边说道：“咱们得留一点钱用于日常生活支出以及紧急支出，如果你还要买材料的话恐怕得等我爸爸回来。”
萨斐尔知道五百通用币对原笙来说是一笔巨款了，奇维西这种特殊的机甲许多零件都是单独开模，很难遇到合适的替换，要不是今天这两个扇片能够完美贴合烧坏的叶片，生怕下次再来就没有了，他不会让原笙给他出那么一大笔钱。
“笙笙。”萨斐尔思索道：“我那件礼服放在忏悔要塞会有人要吗？你有没有渠道出手？”
原笙脚步一顿：“什么意思，你要卖那件礼服？”
萨斐尔说：“那件礼服上有纯金镶边，宝石纽扣，钻石袖扣和金银缠丝绶带，我看忏悔要塞对宝石和金银是有需求的，也许可以卖个好价钱。”
“你舍得？”原笙干巴巴地说道：“我听我爸爸说，那是德兰帝国贵族出席重要场合的礼服，万一是结婚礼服怎么办，一辈子也就结那么一次啊。”
“不太会是结婚礼服，我没有标记过任何Omega，这点我很确信。”萨斐尔说道。
原笙抓抓头：“那行吧，我可以帮你去当铺问问看，像这种礼服恐怕只有几个顶级帮会才买得起，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出手。”
“没事，能补贴多少是多少，只要能出去，一件礼服算什么。”
“行。”
理是这个理，这也是原笙肯咬咬牙给他付了五百通用币的原因，萨斐尔能带他们出去，眼光就不能搁浅在眼皮子底下的那几十几百通用币上，但刚才萨斐尔笃定地说自己没有结婚、没有标记过Omega的时候，他连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心情雀跃了几分。
两人走着走着路过一个主题公园，恰逢公园里面人山人海喧闹震天，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投射得天空都变成了彩色，话筒声音震耳欲聋地传了出来：
“行者杯爆神超变VR游戏线下大决赛！”
“橙武翻倍概率掉落！签到就送活动头像框！”
“主办方独家赞助冠军专属奖励——战斧哈雷机车一辆！”
原笙耳朵一动，立刻停住脚步，丢下手里的轮椅就探头探脑往人群中挤过去：“我玩爆神超变！还能报名吗？”
萨斐尔的尔康手伸在半空，嘴里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眼睁睁看着原笙被人山人海湮没了。
他看看自己的轮椅，又看看前方正在激情热吻的一对情侣，无语凝噎。
情侣女：“老公他怎么还不走啊，停在我们面前看了这么久，他手里拿的是不是条内裤啊？变态死了。”
情侣男：“妈的，他绝对是个变态偷窥狂，内裤肯定刚刚偷来的，不然怎么会腿都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