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雾屿被他盯得有些不太自在,咳了一声,回道:“也不算。我又不是什么变态,不会跟着你进浴室或卫生间。”
“一次都没有过?”琴酒逼近了一步。
乌丸雾屿的双腿几乎紧贴在墙壁上,身体也朝窗子后仰,“没、没有啊。”
“但你看起来很心虚。”
“喂!”乌丸雾屿提高音量,一把推开了琴酒,争辩道:“我们现在不是要讨论这个好吧!我当时的确挺少离开你身边的,没见你和谁密谋过什么。”
“大概是因为……”琴酒声音很低,后面的话乌丸雾屿没有听清。
“因为什么?”乌丸雾屿立刻凑上前问。
琴酒直视乌丸雾屿的眼睛,看得乌丸雾屿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没必要。”
乌丸雾屿茫然。
“你死之后,一切就都没必要了。”琴酒淡淡说道。
乌丸雾屿还是不明白,问:“怎么就没必要了?他们可以帮你对抗朗姆,可以帮你逃离组织,你养他们那么多年,我一死你就全放下了?”
“那不是我的目的。”
“那你的目的……”说到一半,乌丸雾屿立刻反悔:“算了,你别说,我不问了。”
可惜,堵嘴已经迟了。
“为了你。”琴酒语气坚决。
“你别……”
“我让人秘密创建了一个研究所,早拿了你的体检报告回去分析,只是至今没有分析出结果。”
乌丸雾屿突然有些慌,他试图打断琴酒,可是未果。
“上一世你死了,所以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既然没有意义,为什么还要去联系?”琴酒直视乌丸雾屿的眼睛,一字一句:“就算是现在,有人也还是不珍惜自己。”
听到这话,乌丸雾屿感觉自己狠狠中了一刀。
啊,他真该死啊!
明明和琴酒相处那么多年,他却一点都没意识到琴酒都为他准备了什么。
他从未想过珍惜自己,他一直都配合组织的实验,因为他生来如此。
他的结局就只有两种,一种是实验成功,他也能彻底解脱,继续自己的余生;另一种就是实验失败,他将失去未来,死在冰冷的实验室里。
这一切乌丸雾屿都是清楚的,所以他才更希望琴酒可以展翅高飞,可这只鸟偏偏又为了他甘愿自囚笼中。
“对不起。”乌丸雾屿低着头道歉。
琴酒发出不屑地嗤笑:“现在和我说对不起,有意义吗?”
“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所以就那样轻易的死掉了?”琴酒反问。
乌丸雾屿哽住。
上一世琴酒有多疯他是看在眼里的,包括这一世,琴酒也足够疯。
他就是琴酒疯狂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