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们还有往上爬的机会,至少他们的死亡只是一瞬的痛苦。
可是实验室的人呢?琴酒亲眼见过苦苦熬着半个月生不如死的实验品,痛苦的哀嚎声几乎可以穿透实验室隔音良好的铁皮门。
“我能从那样的环境中爬上来,如今对我来说,只是稍有些不如意罢了。”琴酒轻笑,语气云淡风轻。
“抱歉,我不知道。”苏格兰道歉,看着琴酒的眼神竟也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用不着道歉,像你这种活在阳光下的人,再怎么想象力丰富,也根本不知道黑暗中究竟苟藏着什么。”
“我……”
“咳,吃饭,都吃饭吧,吃饭不要讲话。”乌丸雾屿回过神来,连忙打断,生怕琴酒等下再说些什么会被苏格兰察觉。
琴酒深深看了乌丸雾屿一眼。
“要亲亲是不是?来,给你。”旁若无人的,乌丸雾屿凑过去亲了亲琴酒的唇。
琴酒抬手摸了摸,指腹轻轻摩挲着刚刚被亲吻的位置。
苏格兰:……
他迅速低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吃过饭后,苏格兰忙不迭便离开了,显然这种黏腻到简直能拉丝的氛围让他招架不来。
等苏格兰离开之后,乌丸雾屿又回书房挑人,琴酒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乌丸雾屿一愣,然后便笑了,这是没任务可做,变得喜欢撒娇了?
“炸弹出问题,你有没有惩罚他们?”
乌丸雾屿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着:“有。”
“我是故意的。”
“猜到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终于,乌丸雾屿先忍不住开口,他企图挣开琴酒,却又怕弄裂他身上的伤,挣了下没挣开便不再动了。
“你为什么非要提起这件事?就让我们忘了它不行吗?”乌丸雾屿语气很不好:“我最初的时候的确没考虑到,但后来一想就明白了,你这么多疑的性格,他们给你什么你就敢直接用?你早试过了对不对?”
“是。”
“你直接用,就是想用自己给我做个示范,告诉我他们都不可信。你受害越大,我就越生气,说不定会除掉他们,你表面上不说什么,实际上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你别生气。”琴酒的头轻轻蹭了蹭乌丸雾屿的脖子。
“少来,我不生气?你怎么不气死我!”乌丸雾屿骂道:“我以为你没那么蠢,不管朗姆死不死,你都难逃一死,可你还是用了残次品,你是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