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翻看着桌子上面各种看不懂得数据报告:“化学物质超标那为什么好多孩子的症状却不一样呢。”
“化学物质破坏细胞本来就有很多不确定性,尤其是……”叶梅顿了顿,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嫌少得出现了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
贺阳追问:“尤其是什么?”
叶梅轻轻呼出来一口浊气:“化验结果里显示这里面许多孩子都携带着隐性遗传病的基因。”
并不十分了解医学方面知识的贺阳问道:“携带这个什么隐形遗传病的基因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些孩子们的父辈大概率是近亲结婚。”叶梅继续道:“而这些化学物质破坏了这些孩子们自身细胞的同时,也把他们隐形遗传病的基因勾了出来,让本就严重的病情变得更加得复杂了。”
第74章:“还魂”的真相
听到叶梅说的这个结果的时候,贺阳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近亲结婚?”
连着褚铭越和屋子里其他的警察皆是露出来不可置信的表情,更有得跟着过来办案子的小警察,带着怀疑的开口:“化验结果有误的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近亲结婚的啊?法律他也不允许啊?根本就没有办法领证的吧?”
叶梅声音带着几分冷酷:“法律不允许的事情多了,要是人人都这么守规矩,你猜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熬大夜?”
被怼的小警察呐呐地不说话,贺阳则看着叶梅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找到同类的欣赏,这嘴毒的样子,颇有几分他的影子在啊。
真的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涯若比邻”啊!
褚铭越走过来拿起来桌子上的报告,听到贺阳的嘟囔之后,拍了拍他头发:“你在这乱拼接什么古诗呢?”
褚铭越看完上面的报告之后思考了一会儿,对着之前负责过寿康村人事记录的一个警察问道:“这种情况是被记录在档案的吗?”
那个警察从一沓牛皮纸色的档案袋里面翻找出来寿康村的人员关系档案,无比确认地开口:“这些已登记的婚姻关系里,虽说这里面结婚双方无一不例外户籍所在地都是寿康村,但是绝对没有三代以内的亲缘关系。”
褚铭越:“会不会是因为寿康村历代以来都是村内民众直接两相结婚,而导致这个村子每个人和每个人直接都或多或少得有亲缘关系,所以后代才会有隐形遗传病?”
叶梅声音清冷,不急不缓地开口:“会有这个可能,但是从着目前上面的数据上面来看,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我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几率,确定这个村子里已婚的夫妇是三代内近亲结合。”
褚铭越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拿着黑板贴把一个又一个关于这个案子的关键词,吸附在白板上面。
硫化汞原矿、废弃的化学物质排放、近亲结合、基因序列被破坏导致生病的孩子、还魂仪式……
这桩桩件件直接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此时却仍旧像是毛线球一样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找到适合贯穿全程的那根针线仍旧困难。
听完了大家的汇报之后,此案主要负责的老警察感叹道:“这些笔记材料里虽然有把详细的账单记录在内,但是对于这些具体的事件背后还需要我们仔细的挖掘啊。”
褚铭越主动开口:“我和贺阳一起去审问下印刷厂的厂长。”工作间里的证据,里面所记录的内容,没有人会比印刷厂的厂长更为清楚。
还有比较诡异的一点就是印刷厂的厂长为什么会主动来自首?是因为这次查案声势过于浩大,为了从轻处理所以投案自首了?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就被褚铭越给否定了。如果明确这上面的所有事情,桩桩件件都和印刷厂厂有关的话,每一个判刑都不会很轻,更何况是这么多叠加在一起,再轻也不会多轻,差不多是死刑,和缓期死刑的区别。
更何况,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按照以往褚铭越见过的案例,这些人不说是亡命之徒,也大都是豪赌之客。这种相信的都是就算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也总能在其中反复横跳找到给予他们容身之地的错漏口子。
他能自首的概率几乎是微乎其微,所以印刷厂的厂长到底是有什么隐情呢?
褚铭越和贺阳来到临时关押印刷厂厂长的地方,审讯室都是临时搭建得,环境比较简陋,但是莫名得,印刷厂厂长待在这里的状态要比过来自首的时候要好很多,反倒是有把审讯室当成家了的感觉。
贺阳在门口停了一瞬间,微微纳闷这是我的错觉吧?
褚铭越和贺阳落座之后还没等开口,印刷厂的厂长就立马带着几分谄媚地开口:“是不是工作间里有的东西记录的不详细?有什么需要问得我一定尽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