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着贺阳白了褚铭越一眼:“那能一样吗?那塔罗牌哪有这个渗人啊!塔罗牌多温和啊。”
褚铭越:“术业有专攻,那是我不专业了?”
贺阳理不直气也壮:“那当然是你的问题了。”
褚铭越和贺阳陪着金奶奶在永宁塔开阔的大厅里面站了一会儿,褚铭越感觉到周围的人目光带着隐隐约约的抵触看着自己和贺阳。可能这个村子的葬礼并不欢迎外人参加,有的地方是比较注重这些的。
褚铭越拉了拉贺阳的衣角示意贺阳和自己离开,离开之前两个人又凑到金奶奶旁边,对金奶奶打了声招呼。
褚铭越压低声音:“金奶奶,我和贺阳两个人先离开了,我们就住在旁边,明天来接你,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金奶奶拉着一旁侄子多福的手:“放心吧,有多福照顾我呢。”
贺阳走之前一步三回头地向后看去,看着金奶奶极其爱护地看着多福,和其他一众的亲人。
褚铭越看着情绪蓦然低落的贺阳:“在想什么呢?”
贺阳:“我在想,血浓于水果然是不一样的。”明明金奶奶对自己已经是很好,很好得了。但是在面对许久未见的侄子的时候,那种无意识的亲昵,全心托付的信任与他而言,都是从未感受到过的。
永宁塔的外表虽然幽森冷寂,亲人离世也依旧悲伤,但是还是不一样的。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人会因为你而难过,你所惦念挂怀的人身边也有人陪伴。
“贺阳……”褚铭越看着这样的贺阳,心底漫起了无法言喻的心疼,虽然平常从未表现出来过,自小是孤儿的贺阳其实心底一直都是羡慕的吧。
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感觉吗?
贺阳抬头嘴角带着笑意,借着身高微弱的优势,揽着褚铭越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了对方的身上:“不过,我有小褚哥哥陪在身边就很好啦!”
褚铭越扶着贺阳防止对方瞎晃把自己跌倒,回手把贺阳的腰揽得更紧了一些,贴在贺阳耳畔的声音,带着几分的郑重,:“贺阳,我可以当你的亲人。”
贺阳刚才有在难过吗?或许有那么一点吧,但是与其说是难过,不如说是随口的感叹而已。18年这样的生活,看到点什么就自怨自艾一会儿,这日子也没有办法过下去了,也不是贺阳的性格。
但是听到褚铭越的这句话,看到褚铭越脸上心疼的神色,贺阳挺开心得,从未有过得开心。
贺阳脸上的笑意加深,全身心地把身体的重量交付到了褚铭越的身上:“小褚哥哥,说话算数哦,我可记住了。”
褚铭越轻声但坚定:“一定算数。”
。
他们两个找到了来之前褚铭越在网上搜得那个村子旅游山庄,距离金奶奶在的地方也很近,就在永宁塔的后面。
这个旅游山庄比褚铭越想象得还要大了一点,院子的侧面有一个比寻常要大了4,5倍有一个大铁门大的地窖盖。
看到褚铭越的目光,迎人进来的服务员微笑着解释:“有的时候在旅游旺季,会在地窖里面多储存一点食物。”
吉怀市的这个温度,地窖无论夏季还是冬季都有保温的作用,褚铭越倒也没继续问太多。
“咱们两个去附近逛一逛吧。”贺阳躺在他们两个房间里恨不得有4五米的大坑上面滚了又滚都没有滚到尽头,然后贺阳仰躺着看着褚铭越在一旁整理带到房间里的东西。
本来褚铭越是想要开两间房一人住一间的,但是办理手续的时候被贺阳以自己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会害怕为理由“撒泼打滚”地给拒绝了。
褚铭越也没那么矫情本来想着两个人开一间的双床房也可以,但是他显然没搞清楚旅游山庄和酒店的区别。
为了更贴合“自然”,追求当地的村子里的地域特色。床,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屋子里面一进门就占据了一半地方的大炕,这个炕的长度感觉十多个人躺在上面都绰绰有余,一度让褚铭越梦回当年在警校军训时候的大通铺。尤其是当贺阳从格子柜格里拿出来红绿色的鸳鸯被的时候,褚铭越和贺阳两个人同时被着被子的色彩冲击到了。
贺阳:“说好的这个村子的审美比较“高级”的呢?”
褚铭越不太确定地找补着:“可能有的时候,越回归本真越高级吧?叫什么了这,返璞归真。”
好在除了这里面的装修风格是这样之外,该有的卫生间、淋浴以及其他比较基础的设备都一应俱全,没有那么的追求“原生态”。
“想出去去哪儿?”褚铭越把自己皮箱的东西简单的整理了下,毕竟明天就离开了,也不常住,东西都拿出来走的时候还是要再整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