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昂接手之后,却将这些全都转手送给北凌大军,还转而帮你们拿下了樊襄。何止是蜀地百姓恨他,整个大奚,又有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
阿木尔如实道:“其实我们并没有把徐昂当成小人,当年徐昂手下只有三万将士,而我方派了三十万大军。后又增兵桑南国,南北将其包围。
那时候我们第一次攻打樊襄,你们大奚在樊襄投入大量兵力,根本无暇顾及蜀地。徐昂若是率军与我们拼命,一定会兵败。按照我们的习惯,攻下城池,必会屠城。徐昂投降,也是想避免蜀地百姓饱受屠城之难。”
“所以战争,没有谁对谁错,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你死我活。这样的生活,你们还想继续下去?”景知瑜忽然转头看向阿木尔,眼角微微泛红,满脸怒色。
阿木尔看到这个样子的景知瑜,先是一愣,而后放柔声音道:“本来就是马背上的民族,争强好斗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我们不发动战争,只要我们势力逐渐强大,我们周边的国家也不会放任我们更强,势必会发动战争,削弱我们的实力。唯有天下一统,方可止乱止殇。”
“……”
看两人神情都不太对,老巫医忽然打圆场道:“那姑娘还在外面不知情呢,要不把实情告诉她吧。”
阿木尔点头应道:“也好。”
忽然,房门被景知瑜打开,云姬见状赶紧冲到屋内,看着还在床上喃喃自语的徐昂,脸色瞬间就变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有办法治吗!”云姬瞪着屋内的几人,愤怒中带着些许忧伤,泪水从眼角滑落,看着让人心疼。
“魂丢了,找不回来了。好好陪着他,或许还能有所缓解。”老巫医如实道。
倒底是景知瑜温柔有耐心,一直跟在云姬身后安慰她,为了让云姬宽心,故意道:“老巫医是想将徐大人的魂儿召回来的,是徐大人他自己不愿意回来。”
云姬伏在床边上,边哭边道:“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啊!”
就在几人为此感到惋惜的时候,院落内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不得不让他们提高了警惕。
“我说那日松啊,不是说回去等你家少主吗?怎么还潜入府衙,鬼鬼祟祟的,准有事情瞒着了!”
格猷看着这处陌生的院子,一把揪住那日松的衣领,逼问道:“这里是哪?我怎么不知道府衙还有这么个地方!”
“这里是休息的地方,我猜我家少主在这,便偷偷潜入,证实自己的猜测。”那日松心虚道。
“那正好,我倒也想拜见一下少主,若是少主真在这的话,正好省得我登门拜访。”格猷说罢便将那日松推到一边,不由分说的就要闯进去。
那日松按住格猷的肩膀,将他挡在了院门之外。
“格猷,虽然我官职没你高,但好歹我也是丞相府的。我叔父出身贵族,再怎么说我也是贵族之后,你这么对我不合礼数吧?”
格猷瞪着那日松,伸手就抓住那日松的胳膊,想要反拧到他身后,却被那日松轻松化解。
两人过了几招,各自退后了几步。
就在这时,有士兵带着他们藏在饭堂后院的卖菜小贩走了过来,“启禀大人,有衙役在饭堂发现这几个被绑的小贩,奇怪得很!”
看到那些小贩,那日松的神情瞬间就不自在了。
那些小贩认出了打晕他们的那日松,争先恐后道:“大人,就是那个人打晕绑架我们的!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格猷一听,哈哈大笑道:“那日松,你跟少主绝对有事情瞒着我!”
说罢,格猷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跟他一起闯进去。
那日松刚要动手,只见阿木尔从里面走了出来,负着手站在格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动手,阿木尔往格猷面前一站,就给格猷很强的压迫感。
“少主!你果然在这!”那日松装作一脸惊喜的样子道。
阿木尔瞥了眼那日松,道:“好了,别演戏了。”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在跟我装!”格猷一脸了然。
“格猷,人是我们打晕的。是因为我们私藏了病人在这,想请大夫给他看病。”
徐昂的疯症治不好,瞒着掖着很快也会被发现。清格勒早晚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就说了。
“看病就光明正大地请大夫,那些小贩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身份特殊,不想惊动你们,便想了个办法将大夫偷偷送进来了。”
格猷转身看向那些卖菜小贩,恍然大悟道:“假扮成卖菜小贩混进来的啊!”
“不过……”格猷指着里面道:“倒底是什么人,让你们这么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