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收敛好吧!”那日松翘着个腿道:“对了,怎么不见景知瑜啊?”
“哦,他去把情况告诉崔衡,还有我们在鸳鸯楼里发现的陌生鞋印,他让崔衡帮忙去打听。”
“难怪没见到他,我还以为你俩闹什么别扭了呢!”
“我和景知瑜的事用不着你管,你最好也别告诉义父。”
一提到额尔德,那日松反倒来劲了,凑到阿木尔面前道:“干嘛不告诉叔父,怕他对景知瑜不利啊!”
“……”
那日松抄起手边的筷子,将两只筷子分开,一边装模作样地乱碰,一边道:“景知瑜是大奚人,又不愿意归顺我们,你们之间注定是相爱相杀。我叔父最疼你了,他要是见到你那么痛苦,会派人杀了景知瑜,以绝后患。”
“不会的。不会发生这种事的。”阿木尔将那日松手中的筷子夺过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虽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但等蜀地之乱结束,他肯定会断绝合作关系,与我决裂。
但我不着急,抓捕猎物,关键不是在于将猎物直接抢抓回来,而是等猎物慢慢陷入我们编织的猎网。等我们发兵拿下大奚,我就直接把他带回去!那个时候大奚灭亡,好让他再无留念,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那日松瞪着个眼睛上下打量阿木尔,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阿木尔你可以啊!这才是我认识的你,你之前对那景知瑜太温柔了,我真以为你性情大变了呢!”
说罢,那日松坐回位子上,嚼了口馒头,只觉得索然无味,刚要起身去中间把小菜端来,阿木尔却抢先一步做了。
“你怎么突然对我献殷勤了?”那日松警惕地看着阿木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
他这个弟弟,老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上一秒还满脸黑,现在就给他端菜打粥献殷勤了。
“嗯……我突然想到有件要紧事要你去做。”
“什么事?”
“我在想,徐昂的疯症请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好,所以我想到了老巫医。他医术高明,又对一些失魂之症有研究,请他来给徐昂看看,也许会有所成效。”
“巫医?”那日松惊呼道:“什么巫医?”
“丞相府里的巫医。”
“丞相府哪来的巫医?我怎么不知道!”
“住东厢的疯子,他就是老巫医。当时我说我要去蓉城,他说他也想去蜀地,便让我捎他一程。如今他应该在潼川,反正离蓉城不远,很快就能把他带回来。”阿木尔有点心虚道。
老巫医曾是立圣教的教徒,后来犯下了背叛天神的罪名,被驱逐出立圣教不说,还要治他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