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侍卫我哪儿见过,但确有一男子双手绑了铁链被困车中,我到汴梁,恰好听闻侯爷失了心腹,私下觉得,说不定那人正是侯爷要找的。”
耶律锦不会无缘无故朝自己编造谎言,即便发现过程并非她所说的无意之中,但在韦逸车队中发现被绑男子的事,应当是真的。
燕淮几乎可以笃定,那人就是宁知非。
只是……
“郡主派人让我过来,就是为了此事?”燕淮问。
耶律锦再次笑起来,显得温婉贤淑:“我初到汴梁,无依无靠的,想着卖侯爷个人情,日后也好有个依靠。”
燕淮心下了然,耶律锦此番是来朝自己示好的,既然如此,给自己透露的情报自然不会有误。
燕淮同耶律锦互相试探了半天,才终于离开。
“今日的事,你觉得如何?”离开驿馆的路上,燕淮随口朝罗岱问道。
“不妙啊。”罗岱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燕淮颇有些意外地看向罗岱。
他身边的几个人,程鹤远心思缜密却感情用事,姚子倾为人机敏但废话太多,罗岱很会观察细节却经常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难道宁知非离开几日,罗岱有所长进?
只见罗岱摇摇头,无奈说道:“不妙啊侯爷,郡主看样子,是看上你了!”
燕淮:……
燕淮看向顾信泞,问道:“郡主的事,仪鸾司那边查到什么了吗?”
顾信泞点头又摇头:“只知道她是主动要来汴梁,至于来汴梁的目的,还没彻底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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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在墨城的府邸,就建在从前南平皇宫的废墟上。
昔年多少光辉,如今付之一炬,人物皆非,宁知非看了也未免感叹。
到墨城以后,宁知非便被特制的铁链锁在了落梅院中,依旧只有落梅能近他的身。
宁知非猜测韦逸把落梅带来,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存在。
青天白日,韦逸带个男人进王府,瞒不过王爷,但现在有了落梅的掩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世子带了个歌伎回墨京,自己反而不引人注目了。
刚到王府,韦逸就被王爷训诫了一顿,扔进军营,暂时顾不上自己。
每日相处中,落梅也看出了宁知非身形的异常,她好奇地伸出手,指尖划过宁知非肚腹鼓起的地方,问道:“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