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焱见燕淮情绪不对,于是看向顾信泞:“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来说说。”
顾信泞言语精炼,姚子倾则是个话痨,韦焱没兴趣听他车轱辘话乱转,直接指名了顾信泞。
于是顾信泞干巴巴地把宁知非失踪之事说了一遍。
“一个下人而已,也值得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后,韦焱松了口气,拍了拍燕淮,“不是什么大事,我这边会让仪鸾司去找,你起来就是。”
“他不是下人。”燕淮没起身,虽然韦焱应下了,他却担心仪鸾司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草草敷衍,“知非他不是下人。”
韦焱见发小不对劲,也不打算在这种小事上跟他纠结:“好,是我说错了,那你说他是什么?”
“他是什么……”燕淮低着头,眼泪砸到地上,“我什么都没能给过他……”
在宛陵祖宅,燕淮逼着宁知非跟自己在祠堂拜了天地,许诺他日后待自己掌家,要明媒正娶,让宁知非做真正的侯爵夫人。
老侯爷回来,看到大着肚子的宁知非后,把燕淮拉进祠堂,打了二十板子,也没能让燕淮改口。
老侯爷倒是松了口,冷笑着说:“好,只要他愿意,我就不拦你。如果他不愿意,你也不能逼他。”
燕淮没想过宁知非当真会不愿意。
但他也确实没有逼过他。
早知道,就把他关进内宅,让他只做自己的夫人,永远不要出门,永远也不会受到伤害。
“不是吧,你玩真的啊?”韦焱见燕淮对着自己掉眼泪,这下彻底慌了。
长那么大,什么时候见过燕澈然哭过?
当年陆相打手板,打得那么疼,他都没哭!
韦焱没忍住,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啧,怪疼的,怎么这梦还挺真?
“他就是阿双的爹,阿双是他生的。”燕淮抖着嘴唇,说出了成安侯府里最大的秘密。
到了这种时候,他已经没办法去顾忌宁知非的意愿,他必须让韦焱知道,宁知非对他而言比什么都要重要。
不能把宁知非只当成自己的心腹对待。
“啊?”韦焱有个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但突然觉得很多事情合理了起来。
怪不得燕双长得跟宁知非有点像。
原来燕淮真没坑自己,这小子确实心里有人,放了几十年,守着个侍卫死活不愿意成亲。
两个人甚至暗胎珠结,生的孩子都马上能成家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