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鼻子这嘴,活脱脱就是宁知非缩小了点。
韦焱记得前几年见燕双的时候,他跟宁知非还没那么像,怎么这几年两个人倒是生出了几分相似?
以韦焱对燕淮的了解,如果宁知非真是孩子的生父,即便两个人的感情没到那份上,他也不可能只让宁知非做个普通侍卫。
所以韦焱直接排除了燕双是宁知非的孩子。
估摸着应当是燕双和宁知非一起时间长了,两个人长相也逐渐相似起来。
韦焱一走,燕双立刻收起了乖乖的模样,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父亲和宁知非才是一家人,自己这么多余,干脆识趣点,彼此眼不见为净。
燕淮听见脚步声,问程鹤远是不是燕双走了,程鹤远答是,燕淮叹气道:“这孩子真是越长大,越没了规矩。都怪我,从前给宠坏了。”
宁知非以为燕淮对燕双心生不满,赶紧劝和说:“侯爷没醒这几天,少爷一直在院里伺候,担心得不行。他这个年纪,倔得厉害,只是面上不愿意随便低头。”
“咱俩才是一边的,你天天帮着他说话。”燕淮伸出手,宁知非识趣地把手放在上面,两个人变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我都这样了,你还帮着他。”燕淮声音低起来,听着像在撒娇。
宁知非扶着燕淮,领他走回后院,边朝燕淮解释:“正因为少爷是侯爷的孩子,所以属下才帮着他的。”
燕淮脸上笑意逐渐淡去:“你这话说的,他难道只是我的孩子?”
宁知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描补:“侯爷的孩子,自然也是属下的孩子。”
宁知非说的话,跟自己想说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但燕淮拿自家夫人没办法,拿儿子也没办法,想了想觉得来日方长,先不计较。
宁知非总会认下燕双的,燕淮想。
入夜,宁知非没走,留在燕淮院里继续照顾他。
太医用来敷眼的药有些效果,燕淮取下绸布后,已经觉得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些许光暗。
宁知非拿油灯在燕淮面前试了又试,确定侯爷没骗自己,才稍稍放心。
“过些天你去赴韦逸的宴,带上阿双一起,要小心一点,尽量不要落单。”躺在床上,燕淮跟宁知非聊夜话,觉得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赴宴。
但自己现在双目失明,最好还是不要见外人,以免引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