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再这样,早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背后灵一样的琴酒没有理她,只是径自拿过她手中的手机,屏幕还没暗下,不需要密码。
他打开通话记录,有且仅有一个来电。
再打开信息,只有一通信息,是与通话记录一模一样的号码。
是一条彩信,拍了一份保险公司拟定的赔偿合同,他瞥了一眼,正打算看底下的赔偿方签名时,“唰”地一下,手机被津木真弓抢了回去。
她瞪他:“疑心那么重不是什么好事,这是昨天撞我那人打的电话,和我商量赔偿条款的事。”
她捏着手机,像是有些生气,“我既然答应让你住下来,就不会在背地里动什么手脚。而且不妨告诉你,昨天的警察就在楼下蹲点,我要是想报警抓你,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刚刚就能直接带着警察冲进来。”
——还好她刚刚手快,在看到绿川光信息的下一秒就顺手删了。
她的掌心因为紧张而微微渗汗,言语间却气势充足,“接下来我们还要做相当一段时间的舍友,请对你的舍友有点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
这话听上去有点荒唐——至少在琴酒听来十分荒唐。
她一个客观上的“人质”,居然在问他这个“绑匪”要求信任和尊重?
他抬眼,看向气鼓鼓的津木真弓:“斯德哥尔摩?”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的意思。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极端情况下,被害者对加害者产生类似眷恋等情绪的疾病。
她直接气笑了:“我是斯德哥尔摩你是什么?阿尔兹海默?”
说着她甩开琴酒,直接回了房间,“砰”一声关了门。
借着发脾气的机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想了想,把绿川光的来电记录也顺手删了,以防给人家添麻烦。
外面那位逃犯先生像是安静了下来,也很识时务地没有跟进来,津木真弓松了口气。
反正回都回房间了,她干脆继续着昨晚没有做完的工作。
一通折腾下来,眼看都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点,她这才“消气”走出房间。
就看到琴酒又坐到了沙发的老位置上,端坐着继续看新闻。
……你是什么沉迷社会新闻的退休大爷吗?
……自己随口说的阿尔兹海默还真对上了?
她走到冰箱前,开口道:“午饭想吃什么?先说好,只有速食便当,1万元一份,爱吃不……”
就在她理所当然地继续“敲诈”这人时,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津木真弓瞬间愣住,沙发上的琴酒也警觉起来。
房门外传来一个带笑的男声,“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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