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展的事忙了一整周。
姜岁自闭了，他现在有事没事都窝在他老公办公室的休息间里，俨然把这当作了自己的工作室。
现在也是，趴在了大床上，把自己埋了起来，周边散落了一堆纸张。
孟从南见完合作商回来，就去把自己情绪明显不对劲的老婆捞起来，“累了？”
姜岁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有气无力的，“要回家了吗？”他顾左右而言他，“我让陈姨做了我们爱吃的菜，走吧。”
孟从南无声看他，神情不太同意。
姜岁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气馁下来，“是累了。”
“场地到现在还没选出来，展览物也没挑出几个，艺术外包也没找好，设计师给出的几个方案都没有完美符合我的预期。”
“我这两天跑了好几个地方，又当主办方又当中间人……”
“孟从南，你会不会笑话我？我还想让我爸看看我不听他的也能做得很好，我是不是特别不自量——”
孟从南不急不循地问，“场地为什么选不出来？”
姜岁的情绪被打断，蒙了一下，还是顺着回答，“我想做长期展览，效果好的话每半年就重新展出一次，但空窗期太长了，效益很低，除非地皮是我的，不然很少有人会愿意，有一些公益场地也不适合。”
孟从南把人放到沙发上，“需要我帮你参考吗？”
姜岁把几个计划方案拿给他看。
孟从南翻了一下，“选这个吧，明天我让孟氏地产的老总跟你一起去谈。”
姜岁反应不过来，“谈什么？”
孟从南，“把这块地的产权买下来。”
姜岁看了看资料上面那个足足有二层楼展厅，占地很大，一二楼是挑空的，层高完美符合他的预期，二楼也还有剩余空间，他有些蒙，“……买什么？”
孟从南问，“下一件事？”
姜岁把手机拿出来，“展出物，我在平台上发了征集后，后台快被挤爆了，从里面挑选出符合条件的有些困难。”
孟从南，“甚至有些人完全是来凑热闹的？”
姜岁点点头。
孟从南，“多增加几道程序进行筛选，让想报名的人填意向表，先在平台上转载，多安排几道跳转程序，信息类问题的收集提出要详实却不繁琐。”
他顿了顿，“再招一个助理帮你从这些意向表里挑选出合适的，你只需要做最后拍板决定的人。”
姜岁恍然大悟。
孟从南，“至于艺术方面，要岁岁自己想了。”他吻住人，“不用着急，没有人在逼你，你可以慢慢来。”
姜岁被他揉捏着后颈，这两天的焦虑慢慢缓和下来，他坐在人怀里，“我想早一点，早一点让你看到。”
孟从南应下，“嗯，我相信岁岁会让我看见的？”
姜岁不好意思地亲亲人。
孟从南，“不说要放
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