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呢?
不装那个高深莫测的锅盖头教主之后,早就一点形象都不要地翘着二郎腿躺在斜坡上、挖挖鼻孔。
其实这整件事情过程很简单。
基本上的操作就是将忽悠村长夫妇的那一套复制粘贴到其他村民身上。
这时候都不需要夏油杰的咒灵操控辅助了,单单由村长夫妇切身的体验,再加上一些小把戏就能让其他人信了二分。会在以讹传讹下认定某某人家是灾星、不祥之物的人群,本质上都是些会盲目从众的人,只要有几个人表现得极度肯定,总会让大多数人将信将疑。
而让众人完全相信的,那当然还是‘圣药’。在全村人都来了遍灵魂意义上的窜稀、感受到直接反馈给身体的些许好处后,大概都说不出一个不字,就算仍有少部分人没被‘洗脑’,也不会当着‘信徒’的面前直接否定,这只会让自己成为‘不合群’的那个。
人嘛,靠着群体社会关系生活的人嘛,都是这样。把握住了人心,就算再离谱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人类的本质都是趋利避害,而‘锅盖头教’给他们带来的是‘利’,无需任何索取的‘弊’,那自然会拥有拥护者。
哦,当然了,坂田银时也不否认自己的忽悠本事又见长了,还记得上一个把人忽悠瘸了的还是茂吉故事啊。
啊,真让人怀念啊。
斜坡上的杂草茂盛,风一吹发出簌簌的轻响。坂田银时看了看碧蓝的天空,又看了看在田地里辛劳的小孩们,突然来了句无头无脑的感叹。
“今天的风可真是喧嚣啊。”
坐在一旁的夏油杰:“……”
不是,这又是怎么突然有感而发的?
是不是想让他接什么话?
总感觉这里好像是要接什么话……要不给个提示?
夏油杰想着想着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带跑了,所以说某种意义
()上这家伙是真的能在精神层面降维打击吧。
看了看眯着眼躺在草地上慵懒地晒着太阳的坂田银时,又看了眼坐在一边发呆的高杉晋助,夏油杰最后把视线放在了远处那些被抓来劳改的小孩子身上。
轻风拂过让他额前的刘海时不时贴上皮肤,带来丝丝痒意,夏油杰享受了会这难得的宁静后,才开口:“我设想了很多种做法,但唯独没想过你会这么做。”
“那按照夏油君的预想,老师应该怎么做?”
听到这话,夏油杰眼睛微转,对上了坂田银时的视线,见对方对自己扬了扬眉。
“是当一个审判者吗?”
“因为觉得自己是那‘被选中’的部分人,拥有绝对的实力,所以有资格当一个能主宰其他人生死的审判者?那你决定该怎么审判?从什么角度审判?以及基于什么等级的惩罚?”
被突然提问,夏油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见对方沉默了两秒后继续开口。
“暂且不论那种大罪大恶,只说说平时最多能接触到的‘恶人’。就比如那个欺负人的小男孩健太,他很坏,他带头霸凌美美子和菜菜子她们,欺负她们,弄伤她们……这样的人是不是一听就感觉没救了,就算长大成人,也只会是社会的害虫?”
“说出来你一定觉得有些讽刺并难以置信,事实上那家伙是这个村里最仗义的小鬼,他对他的那些朋友都很好,甚至曾经很勇敢地在野狗嘴下救过朋友。”
“还有,村长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尖酸刻薄的人,也是个嘴巴很坏的人,对吧?甚至还是那谣言的传播者,坏透了。但你知道吗,这个落后的村庄之所以没有完全与外面隔绝,就是那位夫人像个泼妇一样去地方政府闹了一通,才给这个村子弄来很多设施。你可以说他们是为了自己,但也切切实实便利了村里的人。”
“那个村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任由众人污蔑那家人,看起来就自私自利还有点狠厉,但事实上,警察原本都不打算管这个地方的人的失踪情况,还是他再二坚持,那些警察才例行检查般过来看看,他甚至还自掏腰包补贴过受害者的家属。”
坂田银时说着说着看见夏油杰露出错愕之色,不由得轻笑了声:“你一定好奇我是怎么知道吧?”
说笑间对夏油杰眨眨眼:“了解教徒的情况是一个‘教主’最基本要做的事情。”
见坂田银时那不正经的样子,夏油杰从微怔中缓过来,沉默了一会,有些犹豫道:“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他们都是好人?”
“不,当然不。”坂田银时说着调整了下躺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管他们做了多少‘好事’,都不是他们用来‘欺负’其他人的资本,他们无疑是一些令人讨厌的家伙。”
“那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夏油杰不解。
“想当一个审判者,难道不应该站在绝对公平公正的立场上来评判么?所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了解一下你所认为的‘坏人’一方的整体形象。有了这个初步的认识,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