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希拉尔看得郁拂然很新奇,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扶他一下。
被希拉尔眼疾手快的避开了。
避开后,希拉尔似乎是害怕郁拂然误会,画蛇添足一般的解释了一句。
“……抱歉,我现在碰不了你。”
进入过虫纹的关系实在是太亲密了,哪怕现在已经分离了,希拉尔的身体也与郁拂然的太过契合,现在的希拉尔实在是不适合跟郁拂然接触了,哪怕只是轻微的触碰。
都会感受到——他从未体会过的快感。
郁拂然:……
话语在他唇齿边饶了一圈,尽数被他吞下了,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你去洗澡吧,衣服,我会叫小a放在门口的。”
说完后,他又顿了一下:“……我身上也不是太整洁,我去另外一个房间洗澡。”
希拉尔微微侧过头,猎猎的红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轻声道。
“……嗯。”
·
希拉尔在郁拂然的面前还可以强撑,在进入浴室里面以后,直接扶住了墙。
这种从精神上所带来的欢愉太过于露骨,导致他的四肢都有点不太听劝的结果希拉尔还是第一次体会,导致他一时间竟然有点不太适应。
不过缓了一会儿以后,希拉尔就逐渐的恢复了一点力气。
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被他扔在地上,希拉尔打开了淋浴器的顶上喷头,热水从上面淋下来,直接就把他的脸连带着他的身体给淋湿了。
希拉尔仰起头,任由水渍从脸上一点点落下来,冲刷着他浑身的疲惫。
——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喜欢这么做。
小的时候是要时刻保持清醒,冷水是最便捷的方式,后来,是他逐渐的适应了被水淋湿的感觉,那会让他感受到自己真正的活着。
他曾经无数次刀口舔血,从死亡的边缘拖着身躯强迫自己回到这个世界,任由水冲刷他满是伤口的身体,却没有一次是这样。
希拉尔侧头摸上自己的后颈,被水打湿的红色长发黏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一道更古不变的诅咒,将他
整只虫环绕在诅咒内。
那里有一枚咬痕。
是属于格兰登的咬痕(),这是希拉尔的身上?()?[(),第一道他竟然会觉得欣喜的伤口。
在精神识海中九岁的那段记忆又一次在希拉尔的心口翻涌,他想,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如果在他九岁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格兰登就好了——
算了,希拉尔轻嘲笑了一下。
还是现在认识好才最好,他现在还能为了格兰登做点什么,那个时候认识格兰登,估计只是一个累赘而已。
估计,还是那个时候的格兰登掏钱给他买冰淇淋……
等等,希拉尔的微笑顿了一下,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希拉尔微怔。
是啊,那个时候他应该是还不认识格兰登的,格兰登怎么会知道,年少的时候他的愿望是离家三百步远的冰淇淋呢?
·
格兰登的卧室旁边常年备着一间房,里面的各种设备都非常齐全。
郁拂然在里面洗完了澡回来的时候,希拉尔还没有从浴室里面出来,小a已经勤勤恳恳的把希拉尔的睡衣放在浴室门口了,不是郁拂然那件黑色的,是郁拂然特意跟设计师设计的新款,那位设计师拍着胸口跟郁拂然打包票说,这一次的衣服绝对会让郁拂然跟希拉尔都满意,不过因为他上次做的事情,郁拂然对他的信誉值并不是那么看好,收到以后就叫人收到了衣柜里面,谁知道被小a给掏出来了。
对上主君的视线,小a倔强的仰起头。
他们费奥多尔家族可是大名鼎鼎的有钱虫家族!怎么可以让雌君穿一样的衣服呢!身为大家族的雌君,必须要每天换不同的睡衣穿。
郁拂然无奈的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下小a的头,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