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叙心中又过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他当时为什么会让同意手下对时瓷的安排。
狐狸眼里的光却柔和。
江确眉梢挑高,又磨了
下后槽牙。
这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走了?怎么不想想他到底为什么到这来。
天空中的黑云消散,星辉月辉重新明亮。
但江确和晏叙盯着突变的天色,心中都没有放下对在场没露面第四人的忌惮和探究。
海面的水蛇最终消失,回归安静的梦幻。
晏叙看着江确的背影,忽然说:“没记错的话,时瓷似乎对简基地长表达了明确的好感。”
言下之意,江确为什么会在意一个对自己兄弟表现出明显好感的红方嘉宾。
江确英挺的背影一顿。
“什么意思?”透着股傲慢劲的语气,听不出多余情绪。
“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江基地长大动干戈的心路历程。”
江确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讽刺道:“整天想这个居心那个心路,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不是讨人厌的罪魁祸首。”
晏叙又道,玩笑的语气:“或许是对弟媳的爱屋及乌?”
其实有一瞬间,他都无法完全厘清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根源。
是想试探对手?还是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这句话是否是真相。
在他看不见的下午,简颂和时瓷组合出行到底发展到了什么进度。
如果简颂也对时瓷表达了若有若无的好感,以少年天真缺爱的情感经历,坚持要进行“任务”也就合理了。
心神飘摇间,晏叙唇角的弧度收敛。
江确的步伐停下,军靴和黑色登山服外套被夜色衬得更加暗沉,挤压着人的视线。
江确没有反驳。
简单两个字的称呼,莫名刺耳得有些让人反胃恶心。
江确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毕竟简颂从未接受过任何的人带着粉色的靠近。
但回忆起晚上简颂罕见的主动承诺,以及细微的反应。
似乎不是不可能。
“关你什么事。”
晏叙狐狸眼微眯,盯着男人树叶掩映间莫名透出几l分压抑躁郁的背影。
轻狂野性的气质,在荒林中莫名幻视一只受伤后独自躲藏舔舐伤口的大型猛兽。
一闪而过的猜测,难以置信到让晏叙都有些错愕。
身后的声音遥遥传来。
“真是羡慕两位的联系和情谊。”
“如果我们第七位面也有这样一对组合,我想我也不用这么担心未来了。”
分不清是祝福赞扬,还是缠结扭扯永远不会消散的诅咒。
“情同手足,永远一脉同气,绝不会有割席断交的那一天。”